它被隱藏在一大堆復雜的法律術語和財務模型里,稍不留神就會忽略。
第二天一早,我拿著標注好的文件沖進了我爸的書房。
“爸,立刻停止向‘星灣’項目注入任何資金!一分錢都不要再投了!”
我爸看著我通紅的雙眼,一臉錯愕。
“嶼安,你瘋了?現在是項目關鍵期,斷了資金,我們前期的投入就全打水漂了!”
“打水漂也比血本無歸強!”
我把文件拍在他桌上,“你自己看!這個條款,一旦對方公司宣布進行‘資產重組’,我們就有義務以三倍的溢價收購他們的全部股份,否則就算我們違約,要賠付十倍的違約金!”
我爸大驚失色,拿起文件仔細看了起來。
越看,他的臉色越白,手也開始發抖。
“這這怎么可能這個合同是我和你江伯伯,還有江尋,我們三方最頂尖的法務團隊一起審核過的”
“是人就會有疏漏,”我冷冷地說,“或者說,是有人故意挖好了坑,就等我們往里跳。”
我爸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江尋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待他不薄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江尋。
我按了免提。
“
林嶼安,你對我爸媽說了什么?他們非要我來給你道歉!”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卻又不得不裝出幾分委屈。
“沒什么。就是玩了個游戲,愿賭服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