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實擺在面前你都不服氣,那好,不如我直接打電話給我爸媽問問,他們究竟是不是對我存了歪心思!”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就要給對方打視頻。
我內心猛地一顫,就要撲過去制止他。
千萬不能讓謝家夫婦看到我的臉,否則他們肯定會起疑!
可還沒接近,就被他身邊的保鏢一腳踹飛了出去。
我撞在了身后的香檳踏上,無數高腳杯墜落在地,我被尖銳的碎片扎得滿身是血,幾乎疼得無法動彈。
偏偏顧北昭已經和謝父通上了話,舉著視頻懟到我臉前。
“爸媽,就是這個人不讓我回謝家認祖歸宗,還在背后嚼你們的舌根說壞話,你們覺得我應該怎么處理他?”
身后的人推搡著我往前,我盡力低下頭捂住臉,裝出一副畏縮模樣,避免讓對面的兩個人看到我的模樣。
江見月上前,試圖掰開我緊緊護住臉的手。
“問你呢,說話!之前不是還說謝家的壞話說得起勁來著,怎么現在又慫了?”
“也就是謝叔叔和謝阿姨善良,才不跟你計較,可你做的事情實在是破壞他們的名聲!快點向他們道歉!”
顧北昭狠狠踹了我一腳,譏笑,“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也不抓住,說不定哄得我爸媽開心了,能破例允許你進謝家當個司機呢!”
周圍人哄堂大笑,顧北昭的司機也把抽剩的煙頭直接往我身上按,啐道。
“以后我跟著顧少爺吃香喝辣,你就去掃廁所吃剩飯去吧!”
我被灌了無數的酒,拍下全身濕透的狼狽視頻發到網上供人取樂。
所有人都覺得我害怕顧北昭身后的謝家,選擇當一個縮頭烏龜。
只有我知道,今天在這里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
我蜷縮在角落里默默忍受羞辱,一直等到深夜,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才翻找出行李,匆匆翻出墻外。
頭也不回地直奔駛向南極荒島的郵輪而去。
第二天,顧北昭挽著江見月出席認親宴,兩人春風得意的照片傳遍了全網,謝家給了他們有史以來最大規格的排場,讓兩人風頭出盡。
然而下一刻,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對面居然傳來了顧北昭凄厲而又撕心裂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