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下午就可以拿到一筆錢,有錢傍身心不慌,拿到了錢她去哪兒都可以,下鄉都是小事情。
寧汐月現在無比期待著張遠的到來,恨不得現在就沖到張遠家里去把錢給要回來,不過債主要保持債主的逼格,不能落面子,暫且等到還款的最后時間。
下午,寧汐月連新世界都不探索了,在家里專門等著張遠來還錢,現在錢的事最重要。
云秀蘭擔心自家閨女,去廠里處理了緊急的工作就趕緊的回家陪著寧汐月,勸都勸不住,寧汐月也只能隨她,能讓她親眼看看她已經不是戀愛腦也好,安安心。
距離六點鐘只有五分鐘,寧汐月和母親在廚房里晚飯都煮熟了,寧父也下班回家了,卻一直沒有看到張遠的人影。
寧汐月把身上的圍腰解下來,回到自己屋里從系統背包里掏出磚頭在手上顛了幾下,冷笑道:“是時候發揮你的作用了。”
收起臉上的笑容,提著磚頭面無表情的朝著屋外走去,對著廚房里的云秀蘭喊道:“媽,抄家伙,走。”
“來了,走。”云秀蘭抄起案板上的菜刀沖出廚房,跟著寧汐月就往外走,此時此刻,倆人如出一轍的表情和反應一看就知道這是親母女。
“哎,你們母女倆悠著點,等我一起。”寧海連忙放下手上的報紙,環顧了四周跑去廚房抓起一根搟面杖。
寧汐月剛怒氣沖沖的拉開門就看到門口舉著手要敲門的張遠。
張遠一臉受驚,看到舉著磚頭冷冰冰的寧汐月,眼神后移又看到揮舞著菜刀一臉兇神惡煞似的云秀蘭,最后又看到拿著手臂粗的搟面杖急匆匆跑過來的寧海,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小腿微顫,聲音都哆嗦了:“我我是來還錢的。”
“進來吧。”寧汐月聽到這句話神情和悅了不少,舉著磚頭的手都放低了一點。
“我就不不進去了。”張遠眼睛從寧汐月一家子手里拿著工具劃過,又看了看細胳膊細腿的自己:“這兒挺好的,就就在這里。”
“我閨女喊你進來就進來。”寧海手走出門,一把抓住張遠的衣領,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被提溜進門再扔到地上,“廢話那么多。”
在張遠回過神后聽到一聲嘭的聲音,眼睜睜的看著大門在自己面前急速關上,外面的光被隔絕在門外,他的心也拔涼拔涼。
“錢呢?”寧汐月坐在板凳上漫不經心的拿著磚頭把玩。
寧海和云秀蘭也各坐一方,同樣的捯飭著手中的武器,虎視眈眈的看著地上的張遠,做寧汐月堅實的后盾。
張遠一個才高中畢業的窮小子哪見過這樣的架勢,這家子以前看著溫文爾雅,但現在的樣子比他平時接觸的黑市里的小頭頭都嚇人。
他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心里總覺得自己今天只要有一丁點不如寧汐月的意就會被暴揍一頓。
原本想好好哄一下寧汐月,爭取不還錢或是少還錢的僥幸想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心里只剩下害怕,害怕自己小命不保。
張遠兩手顫顫巍巍的從包里掏出一個盒子遞過去,又從身上各個地方掏出一疊疊毛票遞過去,聲音中帶著一絲討好:“六六百塊錢都在在這里了,你們數數數。”
痛打渣男
這時候就到云秀蘭上場了,她作為紡織廠里的會計數錢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簡直是像喝水一樣簡單。
把手中的菜刀遞給寧海就開始認真的數著錢,雖然里面有很多毛票,但云秀蘭也只用了幾分鐘就數完了所有的錢,并把錢分類疊好,然后朝著寧海和寧汐月點頭:“不多不少剛好六百塊。”
“錢也還了,那我的借條還有那賬賬本可以還給我了吧。”張遠現在一心只想早點離開這個魔鬼之地。
寧汐月看了一眼已經放好的六百塊錢,是時候關門打狗了,按了按磚頭,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微笑靠近張遠:“好,還給你。”
話音落下的同時手中的磚頭也如暴風雨一樣落在張遠的身上,原本微笑的臉瞬間變成一片寒霜。
“啊嗷”
痛得張遠嗷嗷叫,掙扎著躲開,又被寧汐月提溜著衣領拽過來,繼續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