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縈愫虛弱地搖頭:“葉漣舒她……”
“別管她了,”傅承勛溫柔地打斷,“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等傅承勛離開后,周縈愫立刻摸出手機打給李醫生:“怎么回事?不是說好只是劃個口子嗎?為什么這么疼?”
電話那頭,已經被控制的李醫生按照傅承勛的指示回答:“周小姐,這是正常的,您別擔心……”
接下來的日子,傅承勛表現得無比體貼。
他每天親自來醫院陪伴,帶來周縈愫最愛的鮮花和補品。
但周縈愫漸漸發現不對勁。
她的傷口疼痛異常,而所有前來探望的朋友都變得陌生而疏離。
“王太太昨天來看我,說的話怪怪的……”周縈愫皺眉道,“她居然問我喜歡什么顏色的輪椅!”
傅承勛面不改色:“她可能只是擔心你術后恢復的情況。”
直到拆線那天,周縈愫看到自己腰側那道猙獰的疤痕時,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顫抖著手摸向疼痛的部位。
“這是……”周縈愫臉色慘白,猛地抬頭看向傅承勛,“承勛,發生了什么?”
傅承勛慢條斯理地削著蘋果,突然笑了:“怎么?不是你自己說腎衰竭需要移植嗎?”
“你……你什么意思?”周縈愫的瞳孔劇烈收縮。
“沒什么,只是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傅承勛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不過那些都與你無關了。”
周縈愫渾身發抖:“承勛,你聽我解釋……”
“不必了。”傅承勛直起身,眼神冷得像冰,“你的一個腎現在已經救了一個真正需要它的人。至于你……好好享受余生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數名保鏢牢牢地守在病房前。
身后傳來周縈愫歇斯底里的尖叫:“傅承勛!你會后悔的!葉漣舒永遠不會原諒你!你以為你就是什么好人嗎?!她恨你!!”
傅承勛的腳步一頓,但沒有回頭。
他知道周縈愫說的是事實,但那又如何?
他欠葉漣舒的,用一輩子也還不清。
走出醫院,傅承勛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
云南這個時候應該很美吧?不知道葉漣舒院子里的花開得怎么樣了……
他掏出手機,看著屏保上葉漣舒大學時的照片。
那是從她相冊里找到的,照片里的女孩站在遠處,偷偷望著鏡頭外的他,眼里盛滿了小心翼翼的喜歡。
“漣舒……”傅承勛輕聲呼喚,仿佛這個名字能給他力量,“再給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