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傅承勛來到葉漣舒房間。
“縈愫這幾天情緒很重要,”他直截了當地說,“你先搬到翡翠別苑住一段時間。”
葉漣舒正在整理行李,聞言頭也不抬:“好。”
如此干脆的回答讓傅承勛一怔。
他盯著葉漣舒平靜的側臉,忽然發現她瘦了很多,鎖骨在睡衣領口處顯得格外突出。不知為何,他心里泛起一絲異樣。
“你……”他剛想說什么,葉漣舒已經合上行李箱。
"我累了,晚安。"她輕聲說,然后關上了門。
傅承勛站在門外,那股莫名的煩躁感又涌了上來。葉漣舒太安靜了,安靜得不像她。
第二天清晨,傅承勛帶著周縈愫出門時,看到葉漣舒拎著一個小行李箱站在門口等車。
那個箱子小得可憐,連一周的換洗衣物都裝不下。
看到這一幕,傅承勛心里那點異樣消散了——她連行李都沒帶多少,顯然沒打算長住,昨天不過是硬撐罷了。
“走吧,縈愫。”他收回目光,溫柔地為周縈愫拉開車門。
葉漣舒看著黑色邁巴赫遠去,輕輕呼出一口氣。
她拒絕了管家安排的司機,自己打車直奔民政局。
離婚手續辦得出奇順利。工作人員遞來兩本離婚證時,葉漣舒的手指微微發抖。
并不是出于不舍,而是終于解脫的釋然。
她將自己的那本小心收好,另一本則送到了翡翠別苑。
然后她直奔機場,在候機大廳的洗手間里,取出手機卡,毫不猶豫地掰成兩半,扔進垃圾桶。
“各位旅客,前往云南的ca934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
廣播響起,葉漣舒拎著登機箱走向登機口。
飛機起飛時,她透過舷窗看著逐漸變小的城市輪廓,輕聲說了句:"再見。"
與此同時,商業街上,傅承勛正陪著周縈愫選購珠寶。突然,一陣莫名的心悸讓他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