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和你兒子在那條高架上看見了什么?”昂熱沉聲問。
“什么都沒有!”
楚天驕猛吸了一口煙,
“那一夜我油門沒松過,就沿著直線一直開,然而那條高架路上,真的就是什么都沒有,死氣沉沉的,四面八方只有雨的聲音,電臺也早就斷了。”
“直到我把油箱里的油跑乾凈,車自動熄火才停,當時我估摸著起碼開出去200k,按理來說應該早就出了濱海。”
“但事實卻是,我還在那座高架橋上。”
“當時我兒子已經累得睡著了,我一夜沒敢合眼,手里一直握著刀”
“就是這把。”
說著,楚天驕從健身架后面取過來一根長條形的漆黑物體。
這是一柄修長的日本刀,漆黑的鞘,沒有刀鐔。
在日本,刀匠只會在兩種刀上不加刀鐔,貧窮浪人的佩刀,或者敬神的御神刀。
楚天驕指尖微動,刀從鞘中滑出,刃光如秋水映虹月。
謝雨瞳孔一緊,這柄刀像極了傳說中的御神刀·村雨——
那柄註定會殺死德川家人的妖刀。
楚天驕低聲說。
哪怕時刻今日,謝雨也能從男人的話語中,聽出當時的恐懼與無助。
仿佛只有手握長刀,才能緩解那種跨越時空追來的心悸。
謝雨復雜看著楚天驕。
長刀出鞘的剎那,這個男人的氣勢又完全變了個樣。
里里外外透著無匹的鋒銳。
直到現(xiàn)在,才終於符合s級』的血統(tǒng)了。
他相信如果那天楚天驕是一個人,他必然敢於和任何魑魅魍魎決一死戰(zhàn)。
但問題是當時那輛車上還坐著他兒子。
“最后天亮了,我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在高架橋上,而是在城外的荒地里,我聽到遠處公路上車來車往的聲音,才打電話叫拖車”許久,楚天驕揉了揉發(fā)僵的臉頰。
“死人之國尼伯龍根。”
昂熱吐出了一個詞。
謝雨看向昂熱,當時翻譯皇帝第二份筆記的時候,昂熱就曾提及過這個詞。
“這是龍類用鏈金術構建的自有領地,存在於另一個維度。”
“你誤入了某位存在的領地。”昂熱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