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當年夏之哀悼的背后,還有卡德摩斯推波助瀾?”
“沒錯,只可惜埃爾佩爾那個老傢伙二十年前已經死了,我沒能從尼刻塔斯嘴里問出東西來?!卑簾徇z憾道。
埃爾佩爾是尼刻塔斯的父親,是卡德摩斯家族上上上代家主。
曾活躍於十九世紀末,享年121歲。
“我覺得,你這個思路不太對?!崩吓W猩髦氐?。
“你是想勸我?”
“不?!崩吓W袚u搖頭,
“如果你真要重啟調查這件事情,首先要留意的,絕對不是元老院的那四個老傢伙。”
“怎么說?”昂熱皺眉道。
“你就想,夏之哀悼事件過后,卡塞爾學院成立,近百年來,元老院的影響力越來越微弱,可以說是下降到了一個歷史性的冰點!新生代的混血種們,幾乎都沒人知道他們了?!?/p>
老牛仔盯著昂熱的眼睛,
“如果是你,你會策劃一件事,然后結果是削弱自身么?”
昂熱沉默不語。
“所以你真正應該關注的,是在那次事件后一飛沖天的人。”老牛仔慢慢道,
“對誰有利,就懷疑誰,這個道理永遠不會錯!”
老牛仔的語氣無比認真。
他不會反對昂熱復仇,但更不希望昂熱被當成槍使。
昂熱思索片刻后,慢慢開口道,
“近乎咸魚翻身般一飛沖天———這樣的人,確實有啊?!?/p>
“嗯哼!說出他的名字!”老牛仔眼睛大亮。
“我?!?/p>
老牛仔:“”
片刻后,他臉頰氣的漲紅,一把抄起腳下的啤酒瓶,朝昂熱砸了過去。
“你給我滾蛋!”
在老牛仔的咆哮聲響起之前,昂熱已經鬼魂般閃出了鐘樓。
“當——!』
啤酒瓶在鐵門上砸的粉碎。
遠方,夕陽如血。
昂熱緩緩走下樓梯,腦海中想起幾個名字,眼眸中不由閃過陰之色。
高廷根,洛朗,加圖索——
如今卡塞爾學院校董會的另外六個家族,都是夏之哀悼事件后,作為秘黨新銳派的代表拿下的長老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