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著一塊圓鼓鼓的黑色破布回來了,乍一看里面像是裹著一具尸體。
“扛回來了……沒叫醒。”芬格爾訕訕道。
他將黑布小心翼翼放在旁邊的沙發上,里面起起伏伏的,還時不時傳來鼾聲。
一路顛簸根本沒能影響人家的睡眠。
昂熱忍不住閉上了眼。
他發現整個學校好像就沒幾個靠譜的人。
最近越來越懷疑當年在卡塞爾莊園暢想的美好未來到底存不存在實現的可能性。
見芬格爾還在努力想把里面的人推醒,
昂熱嘆了口氣。
“我來吧。”
他從辦公室的冰柜里取出一瓶開了封的伏特加,慢慢淋在可能是頭部的位置。
一股濃郁的酒香瞬間掩蓋過屋里的茶香。
嘩啦啦——
被浸shi的黑布猛地抖動,里面鉆出一個白的腦袋。
“唔……該死的,昂熱!你在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把茱莉婭抱上床!”
昂熱懶得深究茱莉婭到底是德州哪家酒吧的脫衣舞女郎。
“尼伯龍根。”昂熱冷冷說。
“什…什么?”他用力揉了揉眼睛。
“我說,筆記主人曾經進入過尼伯龍根,還留下了相關鏈金符號!”
白腦袋愣了愣,咆哮出聲。
“什么!”
然后整個人一下子從裹尸布里鉆了出來。
直到現在,謝雨終於第一次見到這位神秘副校長的真面目。
他以為自己……看見了一個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