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瞬。
香滿棠笑了笑:“即便是口口相傳,名聲駭人的靳大人,也不過是別人的一面之詞,他若真那么壞,手里權(quán)勢滔天,那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我們普通百姓,可是他在那個位置的時候,我們從未被誰剝削魚肉過,這就夠了。
”她微微轉(zhuǎn)過身看著靳玄止:“阿魚,我相信我的感覺,相信我看見的。
”靳玄止怔怔地看著她,心下莫名翻涌著奇怪的委屈。
他知道,這可能是埋藏在他心里不可言說的記憶。
他本能的,想靠近她。
靠近這團渺小卻暖熱的火苗。
香滿棠被他看得不自在,哎呀一聲:“就算你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又如何,就是我看走了眼,最多會感到失望罷了。
”聞言,靳玄止微微蹙眉,慢慢低下頭。
瞬間,他的臉被人拖住。
軟軟的小手正過他的臉,對上他怔愣后縮的眸。
柔聲道:“所以,白小魚,你能不要讓我失望嗎?”……想,親她。
靳玄止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走出她的房間的。
躺在自己的床上,他閉了閉眼,深呼一口氣。
一瞬間,大腦飛快劃過很多畫面。
有如雨般的飛箭,獵場,還有被人追殺,落下山崖。
以及一個叫黎融的人。
再多的,他努力回想,猛然間xiong口劇痛,額頭青筋繃起。
只覺喉嚨腥氣,起身嘴角溢出鮮血,瞳孔收縮間眼前晃過三重影,失去知覺。
“什么,他體內(nèi)中了毒?”怎么回事,昨晚回自己房間前還好好的。
香滿棠眉頭緊鎖,拿著帕子擦了擦他額頭的汗水。
賀閑不語,只是又為他把脈。
表情嚴肅又怪異:“我竟從未見過這種毒,所以上次沒有發(fā)覺。
”他用針取了些血水,依舊看不出什么。
不過這血倒是有異樣,慢慢的,淡淡的雪蘭幽香散開,滿屋飄香。
賀閑眉頭一跳,瞳孔驟然后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