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滿棠已經將近兩個月沒回小石村了。
最近一直跟著大家忙生意,每天數著錢過日子,很是逍遙。
昨天柳姐姐給她寫信,說他們要搬走了。
無緣無故要搬走,肯定有什么事。
柳曦若說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他們大概率已經走了,不用找他們。
香滿棠只好按耐著給她寫信,綁在送信來的飛鴿上。
而商會這段時間也不太平。
前幾日絲綢商總商,衛琢過來了。
商量著把商會分支往南遷。
結果桑蘭明玉不同意,差點兒和衛琢打起來。
哦,是桑蘭明玉單方面的毆打。
啪的一聲,磚頭扔在桌子上。
香滿棠嚇了一跳,看著氣呼呼的桑蘭明玉:“怎么了,你們又吵起來了?”桑蘭明玉掐著腰,氣得發抖。
“這么多年,我多少的心血都在這兒了,為的就是打好根基入京城做更大的生意,現在終于看到成果,結果他不干了,要重新規劃路線!”她呼吸急促,拍著桌子!“他以為他是誰啊,他以為他的想法,眼界就全部都是正確的?”香滿棠上前給她倒了杯水:“你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下來,我恨不得拿磚頭給他拍死!”她氣急地說樓蘭話,香滿棠聽不懂,但是也大概猜到了。
香滿棠拉她坐下,給她順了順毛:“明玉,別這樣,衛總商這次的想法,確實是讓大家難做了些,但還真說不上是不好。
”桑蘭明玉:“你也替他說話!”哎呦,香滿棠一臉無奈:“你聽我說,咱們的商會總舵雖然在云澤城,離皇城十萬八千里遠,但衛琢是總商,總不會胡亂抉擇,京城那邊什么情況,他必然得去打聽清楚才會過來找你商討。
”常州這里是桑蘭明玉的心血,她一時情緒激動,不愿意接受也可以理解。
桑蘭明玉當然明白,但是:“我想不通!”香滿棠嗔視她:“想不通是不是因為你每次都不好好聽衛琢說話?”桑蘭明玉:“……”她還是不服氣,香滿棠知道,她已經動搖了。
這人什么都好,就是生氣的時候聽不進人說半句話。
“我問你,商會里大家都聽誰的。
”桑蘭明玉下意識:“當然是我……他來了,就是他。
”她現在氣得連總商都不愿意喊,更別說名字了。
香滿棠:“那不就是了,除非你把他拉下去,要不然,你現在說什么都不管用。
”桑蘭明玉的目光幽幽瞥了一眼桌上的磚頭。
哼聲:“我哪天把他踹下去,讓他去大街乞討!”香滿棠差點兒笑出聲。
外面,衛琢討饒的聲音傳了進來:“兩位貴人,可是饒了我吧,衛某可是聽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