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是給你和長生的。”
付康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塊血淋淋的胎盤丟給李宸。
迎著李宸疑惑的目光,付康面帶笑容,語氣平靜解釋道,“我原本修行血煞法,后來你帶給我一門血神法,中間我又有奇遇,獲得了修羅法傳承。”
“血神、血煞、修羅,三法合一,便是血海經。”
“在血海經中,有一門禁法名為血胎筑基法。血胎筑基,便是將筑基修士的仙臺道基剝離出來煉為血胎。有了這血胎,哪怕你和長生靈根資質不高,也能夠依靠血胎蘊育出全新的道基。”
“不過這血胎蘊育出的道基很弱就是了,基本上沒有進階的潛力,你別嫌棄。”
李宸看一眼手中兩個血淋淋的胎盤,再看付康,腹中千言萬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先說哪句。
付康說得輕描淡寫,但李宸可以想象到這其中的兇險。
為了祭煉這兩個血胎,他肯定殺了很多筑基修士,剝離了許多筑基修士的道基才熔煉出這兩個血胎。
他做這一切,只是為了拉扯自己和李長生,將自己和李長生硬生生拉上筑基境界。
“你看,你又這樣。”
“都說了大男人不要做小女兒態,你并不虧欠我什么。”
“我前半生為復仇而活,直到遇上你和長生,我冰冷孤寂的生命才有些許色彩。”
“你與長生是我在這世間僅剩的親人了,你們一定要代替我好好活著,代替我看看這千姿百態的世界。”
“好了,既然血胎已經交給你,我便不回燕國了。”
“這些年,追殺我的人太多,我得趕緊離開,免得牽連你們。”
說著,付康從半空一躍而下,當他落到大地上,便化為血水融入白骨原。
李宸站立在甲板上,看著下方白骨原上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大聲問道,“兄弟,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自我踏上這血海殺戮之道,便只能一直往前,再也無法駐足回頭。”
付康冷硬的聲音在李宸耳邊回蕩,李宸眼神惆悵看著付康融入大地的地面,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黃清雅挽住李宸胳膊,輕聲開口道,“不要傷感了,如果你想幫他,那便早日將修為提升上去。”
“等我們修為高了,總有能幫上付兄的時候。”
李宸輕輕點頭,收拾好傷感情緒,駕馭飛舟橫穿白骨原,直往燕國而去。
地面,血水滲出,重新匯聚成付康的身體,他注視著飛舟遠去,許久才收回目光,輕聲嘀咕道,“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