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莽牛皮（第1頁）

文高雅摸著臟兮兮的鬍子，接著道：“長樂街有個書鋪，我以前常去那里買書，那老板就有武學(xué)賣。”

陳啟有些詫異，這世界武學(xué)是很珍貴的，通常都被武館或者門派用來吸引學(xué)徒弟子，鎮(zhèn)場子用的，哪會輕易售賣？

文高雅看出陳啟疑惑，嘿嘿笑道：“那老板賣的武學(xué)，自然不是什么武館宗門傳承，都是些普通武者自己瞎琢磨出來的粗淺把式，買來多半也練不成。”

“武者練武開銷大，一份武學(xué)拓印幾十上百份，賣給你這種學(xué)武無門的門外漢，也能賺得盆滿缽滿，要不你以為你真能買得起正經(jīng)武學(xué)？”

陳啟恍然，這種不入流的武學(xué)，學(xué)不學(xué)得成猶未可知，即便學(xué)成了，威能想必很有限。

陳啟心中有了打算，自己現(xiàn)在沒銀子去拜武館，先去老文說的書鋪，弄一門武學(xué)來試試水，看看怎么個事。

“老文，聽說劉幫主練了武，你可知他是個什么境界？”

文高雅已有了些醉意，眼神飄忽道：“他啊，練了好些年了，現(xiàn)在是磨皮境。”

陳啟暗自思量，磨皮境已是能夠開碑裂石的武者，不是他現(xiàn)在能對付的。

不過乾死劉竿頭，他一點不后悔，別人都騎頭上拉屎了，哪還能忍下去？

至於劉幫主這個后患，自己不露出馬腳，至少暫時安全無虞。

文高雅喝得醉醺醺，慢慢拿出個紙包，遞給陳啟：“兄弟，這錢你還是先拿回去，你若去買那書鋪的武學(xué)，少說也是大幾百文錢，況且學(xué)武也錢。”

“我還有錢，你今天請我喝這頓酒就夠了。”

陳啟想了想，也沒矯情，老文一口一個兄弟叫他，這份情記著便是。

文高雅雖是乞丐，平日里過得卻還算滋潤。

他讀書不少，也不上街要飯，就專挑私塾上門，用難認(rèn)的字或?qū)β?lián)為難私塾老師。

對方能應(yīng)對上來還好，水平不夠的，為了不丟面子，就會悄悄給上幾十文錢，把他打發(fā)走。

不過這傢伙管不住嘴，錢全在酒肉上了。

陳啟覺得這事有點自己的責(zé)任，他隨口那句“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給了文高雅自信，讓其更加嗜酒如命。

兩人東拉西扯，喝完那壺桑落酒，消滅乾凈桌上小菜。

起身結(jié)帳走人，一頓酒菜，了陳啟四十文，不過這錢得開心。

……

陳啟把自己捯飭乾凈，去買了件衣，又在城里四處逛了逛。

主要是去武館看看，了解一下學(xué)武的價錢。

一家家問下來，普通武館一個月十五兩銀子上下。

比較出名的三家武館，翔龍武館、天鷹武館、風(fēng)雷武館一個月都是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