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若晴給了你五十萬的額度,你該不會要和我說,若晴沒給你開通吧?”
“溫嵐,再鬧下去就沒意思了。”
他掛斷了電話。
出租車司機見我沒錢,轉頭就要把我拉去警局。
我撥通了手機里快十年不聯系的那個號碼。
電話秒接聽。
“我在,怎么了?”
對面帶著睡意的聲音傳來。
“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我握緊手機,喉嚨里含著哭腔。
“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找誰了。”
手機收到轉賬的那刻,我連忙付給司機。
雨水浸濕全身,我趕到媽媽病床時,心電儀已經是微弱的起伏了。
我跪在媽媽床前,她似乎感應我的到來,艱難地抬起手撫摸我的臉。
心電儀滴地一聲,顯示屏上變成了不再起伏的橫線。
我握緊媽媽的手,感受著她的余溫。
手機上,許若晴發來了視頻,是她和安安一左一右躺在裴司年懷里,他耐心說著童話故事。
酸澀和痛苦在心里交纏,我刪除了他們所有人。
裴司年,裴安安,我真的不要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