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裴司司年。
不過我經常收到裴安安給我寄來的信和包裹。
他上一年級時,他用鉛筆歪歪扭扭給我寫來一封信,他說他學了拼音,他說他加減法學得很快,老師都夸他。
六一兒童節,他第一次登臺演奏鋼琴,他給我寄來了錄像帶。
他穿著西裝,像個小大人一樣。
小學畢業時,他問我能不能去學校陪他,他希望和我一起拍照。
我沒有去,但是給他送了一幅畫。
初中時,他會和我說小升初的迷茫,說每天的書包都沉沉的。
他偶爾也會說家里的保姆阿姨,只是沒再提起裴司年。
這是我和裴安安通信這么多年的默契。
我們彼此都知道那個人去了哪里。
只是絕口不提。
高中深夜,他也會和我說起讀書好累,理科有點難,但是他會堅持下去的。
高考當天,他問我能不能陪他去考場,我婉拒了。
我告訴他,我要送考很多孩子,但是我祝福他能有個好成績。
他大學之后,仍舊給我寫信,偶爾會提及喜歡的女孩。
但我很少回復了。
我們都該有各自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他的結婚請帖。
我去了婚禮現場,給他送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