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住陳醫(yī)生:“溫嵐媽媽怎么死了,不是你說她一切都好嗎!”
陳醫(yī)生嚇得哆嗦:“是夫人,不是,是許小姐吩咐我這么說的。”
“我當(dāng)時告訴許小姐了,病人不能沒有呼吸機,可她偏偏要拔掉氧氣罩半小時,裴總,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
裴司年呼吸一滯。
身邊的裴安安拽了拽他的衣角:“爸爸,媽媽呢?”
裴司年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他突然有一瞬間意識到,溫嵐或許是真的不要他們了。
如果他知道昨晚是真的,他根本不會那樣對溫嵐。
他坐在車上,這些年如走馬燈在眼前閃過。
明明一開始,他那么喜歡溫嵐。
她從小就是璀璨的明珠。
可是結(jié)婚后,溫嵐卻開始變了。
她不再明媚張揚,反而變得小心翼翼。
連送給他圍巾都謹(jǐn)慎小心,帶著討好的笑。
他討厭那樣的溫嵐,尤其在聽到家里的傭人議論,說溫嵐是因為家里破產(chǎn),不得不嫁給他時,心里壓抑的情緒更是到了極致。
直到,他遇見許若晴。
溫嵐似乎在他提及許若晴時,會有片刻的情緒波動。
他放任許若晴侵占這個家。
他在等,等溫嵐主動告訴他,告訴他,她愛他。
他常常想,只要溫嵐開口,他一定立刻趕走許若晴。
可是他沒想到,溫嵐先死了心。
裴司年猛地拍打方向盤,車?yán)锏舫鲆粡堈掌?/p>
那是他和溫嵐的婚紗照。
當(dāng)時溫嵐特地洗了一張小的,讓他放在車?yán)铩?/p>
溫嵐,應(yīng)該還愛著他吧。
愛之深,恨之切。
他想,只要他肯認(rèn)錯,溫嵐一定會回到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