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不管是獵殺蟲族、處理叛軍,還是……殺死哨兵,都是不錯的發(fā)泄方式哦。”
程夜沉重的目光掃向芬里爾,暗含警告:“芬里爾。”
芬里爾單手托腮,漂亮的翡翠色眼睛微微彎起,流轉(zhuǎn)著充滿玩味的笑意:“不過,那是一條通往深淵的道路……殺戮過后只能不斷繼續(xù)殺戮,直到精神暴亂,再被別人殺死。”
“向?qū)Р荒苓M行疏導嗎?”
芬里爾輕嗤一聲,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向?qū)У拿杀壬诒鹳F得多。我們這的向?qū)Э偣捕紱]有幾個,上四休叁,還要功勛點兌換才能見。”
“但我還是覺得,向?qū)?yīng)該也很辛苦吧。”想到自己那邊的oga,還有認識的安托萬,林與安忍不住為他們辯駁,“精神力疏導是很精細疲憊的工作…”
“呵呵,這家伙還沒被向?qū)鑼н^就開始給向?qū)М敼妨恕!狈依餇枱┰甑貒K了一聲,笑著看向隊友,然而這兩人都并不接話,忍不住長嘆一口氣,“唉——我真希望時陰時晴快點回來,和你們聊天真沒意思。”
林與安忍不住切了一聲:“誰說我沒有,我認識一個向?qū)笥眩缃o我疏導過好幾回了。”
空氣安靜了一瞬。
奧爾淡漠地食用著哨兵餐,家族習俗使然,餐具和餐盤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依舊不發(fā)一言。
程夜也依然吃著飯,眉頭皺了皺,想到什么,抬起頭,看向林與安:“你們做到哪一步了?”
林與安一怔,神色有點尷尬。
程夜就像體貼而周到的兄長一樣,并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平淡地說完了想說的話:“如果已經(jīng)進行了精神上和肉體上……疏導的話,你記得定期請假,哨兵會對向?qū)в行睦硪蕾嚒!?/p>
芬里爾笑瞇瞇地攬上了林與安的肩膀:“哎呀,隊長你真會開玩笑——新人不都說了嗎?是她的朋友,又不是她的情人,怎么可能做到最后一步呢?對吧新人?”
林與安:“呃…”
奧爾用餐完畢,破天荒地加入了這個無聊的話題,冷笑一聲:“爾信哨兵向?qū)еg有純友誼還是信爾會喜歡上哨兵?爾會讓朋友進爾的腦子里面嗎?”
芬里爾笑瞇瞇地止住了話頭,聲音也變得平淡:“欸。這類比就不對了啊。”
林與安尷尬地推開了芬里爾的手,頂著眾人沉默的目光,緊張得信息素都悄然冒出來了:“那個——我想你們都忘了一點。”
“我是alpha啊?”
本該最了解這一點,按道理不會忘記的隊長,手中的筷子掉在了餐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