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初任由宮人擺弄。
結束后花蕪,將謝南初扶著坐到餐桌前,開始匯報情況。
“吳晚吟現(xiàn)在還跪在國寺面前,一直有人看著不給她跑,說是暈過去幾次,都被老百姓們給打醒。”
“還有歧陽侯府,蘇世子被紀少將軍送回去后,就將能請的太醫(yī)都請過去了,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讓準備后事,另外紀執(zhí)年那邊,您讓我辦的事都已經辦妥了……”花蕪邊說邊給謝南初夾了菜。
謝南初吃了兩口就飽了,放下碗筷,停了下來。“這么快?之前不是說,死不了嗎?”
“那傷,本來要好好地養(yǎng)著,也難活過幾年,卻還要出來,那一摔可不輕。”花蕪笑了一聲,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倒是奇怪,那紀氏居然沒有來找公主麻煩,這換在以前最來鬧啦。”
謝南初沒接話,那是因為她知道紀氏沒來,不過是將所有的憤怒都出在吳晚吟的身上……
正說著,就聽到外面有人來報。“九公主和樓小姐,求見公主。”
謝南初懶散地往椅子上靠了靠,沒搭理外面的人,壓抑地咳了幾聲,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蘇止白這條命,可不能就這樣沒了。”
她忽然直起身,朝侍立一旁的花蕪招了招手。
花蕪會意,俯身湊近。
謝南初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花蕪神色漸凝,最后鄭重頷首,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內室。
花蕪出去后,順便讓兩人進去。
……
九公主和樓洛洛踏入內室,看到的便是謝南初斜倚在輪椅上的身影。
厚重的狐裘毯子覆在她下半身,一只通體雪白的小虎正蜷在她腿間,被她漫不經心地撫摸,打著呼,偶爾會掀開眼皮看一眼,確定沒有危險,又繼續(xù)睡。
而謝南初的目光虛浮地落在遠處,仿佛穿透了窗外的雪景,望向某個遙不可及的地方。
看起來很是落寞。
“八姐姐。”九公主謝清月,嬌聲喚了一聲,嗓音里浸著甜膩。
看到謝南初這個慘樣,謝清月心里某個地方只覺得痛快。
聽到這聲八姐姐,謝南初側頭看向她們兩。
“初姐姐……”樓洛洛跟在謝清月的后頭,聲音里透著幾分勉強,顯然今天來這里,不是她自愿的。
謝南初撫著白虎的指尖微頓,緩緩抬眸,眼底一片漠然,“你們來做什么?”
她的不歡迎,已經很明顯地寫在臉上。
九公主將手中錦盒輕輕擱在案幾上,又故意打開給謝南初看到。“聽聞姐姐病重,我們特意尋了些上好的補藥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