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顧清硯,你也有今天?我聽說你從小單親家庭,你父親骨灰都沒了,你這個當兒子的可真廢物!
我把那難聞的骨灰扔到豬圈里,你說下輩子你爸會不投胎成豬?”
賀宇周笑的愈加肆意,每一個字就像匕首將顧清硯的心口一片片凌遲。
“我要殺了你,賀宇周!”
顧清硯撲上去卻被賀家保鏢踹開,
“棠寧說了,以后我們兩個孩子一個叫賀知意,一個叫賀慕寒,到時候你估計早死了!”
顧清硯低低念著那兩個熟悉的名字,全身骨頭疼得撕心裂肺。
那是沈棠寧曾經要給他們孩子用的名字,可她現在人在哪?
顧清硯咽下憤怒,動用為數不多的錢才打聽到賀宇周扔骨灰的位置。
他頂著大雨來到村里,卻發現等待他的是一群小混混。
“我就說賀先生消息不假,這小白臉為了骨灰真是不要命!”
來,讓兄弟們拍點藝術照好好欣賞欣賞!”
顧清硯拔腿就跑,呼嘯的風聲,和男人的咒罵讓他神經高度緊繃。
好不容易撥通沈棠寧的電話,卻聽見親吻的水漬聲,顧清硯一時不察,驟然跌進陡坡失去意識。
顧清硯做了很長的夢,他看見年少的沈棠寧為了追他連連三個月給他送各式禮物,
他看到父親葬禮上,她安慰自己余生不會讓他流淚,
他看著沒得病前,她把掙的所有錢上交只為給自己安全感。
可是清醒后,顧清硯得到的只有一句他父親的事和賀宇周無關,甚至追他的人也是村民而已。
顧清硯神情麻木,沒有追問,任由沈棠寧給自己喂粥哄睡。
可待她走后,他砸了一切東西,一遍遍痛苦錘著心口,
真是荒唐!沈棠寧,你說只愛我,卻處處向著賀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