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硯睜開眼已經是兩天后,沈棠寧正穿著病號服握著他的手,
“你終于醒了,阿硯,還好你沒事。”
顧清硯嗓音干澀,“你是專門去救我的?”
沈棠寧點頭,見顧清硯目光放在她身上立即遮掩。
“一點小傷,在找你時被農具絆倒弄的。”
顧清硯別開眼,突然想到什么死死抓緊沈棠寧。
“林梔呢?你看到她了嗎?”
沈棠寧搖搖頭,顧清硯更是拔了吊針要去找人。
“阿硯,你本來身體就不好,我去找!”
女人劇烈咳嗽起來,她挪動受傷的腿往外走,門卻被打開,林梔跑進來。
“清硯,我沒事,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和大部隊走,對不起。”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顧清硯擦著淚,聽林梔講那個女孩是在閣樓發燒暈過去,他們如何等來救援的小船。
沈棠寧看著兩人親近的樣子,心口一澀,轉身離開。
“沈總,你的傷明明很重,差點那農具要扎穿肺的!而且你得知顧先生危險,可是一個人冒著大雨去找人!”
助理恨不得進去告訴顧清硯真相,可沈棠寧卻攔住他,聲音只剩蒼涼。
“不重要了,只要他平安就好。”
顧清硯躺在病床上,想起女人蒼白的面色和她助理偷偷發來的病情報告,自嘲般閉目養神。
他感謝她救自己,可是這并不能讓她原諒。
他給過她機會,可曾經的她一次都沒把握住,人總要等到失去后再挽回,何必呢?
沈棠寧還是太過理想化,哪怕現在賀宇周受到懲罰,賀家已經垮臺,她結過婚的事改變不了,她和別的男人上床的事改變不了。
如果他答應原諒她,那才是惡心他自己,顧清硯的自尊和三觀決定他不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