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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路人竊竊私語,眼神在溫敘白和夏知珩之間來回打量。
“我的天,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因為撞衫要跪下道歉的!”
“小喬總也太寵夏知珩了吧!”
“舔狗就是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溫敘白跪在人群中,心臟疼的滴血。
而夏知珩吩咐服務員拿來十瓶烈酒,笑吟吟開口:“溫先生,只要你把這里的酒喝完,我就原諒你啦!”
他純真的娃娃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意。
可溫敘白卻清晰地看見,他的眸底滿是邪惡與得意。
溫敘白下意識看向喬月,剛想提醒他自己酒精過敏。
可喬月像是預判了他的話,菲薄的唇間溢出一抹譏諷:“酒精過敏又怎樣?溫敘白,這里沒人慣著你。”
她的話像淬了冰一樣惡毒。
仿佛多年前砸碎他手中酒杯,氣他不懂得照顧自己身體的人不是她喬月一樣。
溫敘白沒再說話,沉默地往胃里灌酒。
極高的酒精度數幾乎要把他的胃灼燒出一個大洞,疼的他眉頭緊皺,冷汗直流。
十瓶烈酒下肚,燒光了他和喬月之間僅存的情分。
溫敘白強忍不適,雙眼猩紅地看向她:“這下你滿意了吧?”
“滿意?”喬月撲進夏知珩的懷里,語氣嬌軟:“寶貝,你還想要他怎么向你賠禮道歉?”
夏知珩耳根子發燙,瞥向溫敘白的眼神又那么的輕蔑,“不如,讓他換上男仆裝,讓在場的朋友們體驗一下跪式服務?”
似乎還嫌不夠,夏知珩又笑瞇瞇地補充:“別擔心,溫先生,只要你讓我的朋友們高興了,我就讓阿月付你工錢。”
“就按一個小時三千來算怎么樣?就跟你媽媽以前在我家偷的那瓶酒的價格一樣。”
聞言,溫敘白的臉龐狠狠一白。
他是體育生,學費和訓練費都比普通學生翻了幾十倍。
而那時,溫父剛去世,無人支撐家里。
溫母為了讓他圓夢,便在中介的介紹下去了夏家當保姆,卻因優越的長相屢次被夏父騷擾。
甚至被夏知珩算計,扣上了偷竊的罪名,將她趕了出去。
母親這一生過的悲慘。
從偷酒到偷人,最終逼得她自殺!
受害者問心有愧,施暴者卻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