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那枚溫潤如玉、散發著微弱九彩毫光的玉符。
入手感覺不到重量,只有一絲清涼的靈性透入神識,十分玄妙。
陳婆婆看著宋凌,渾濁的目光似乎看透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看透:
“后生,你要尋的這三樣東西,其下落己是告知于你。最低品級之物,前兩樣尚有明確路徑,雖難但可期。唯獨那九竅通明玉,縹緲難測,全憑天命。結嬰之路,道阻且長,你好自為之。”
宋凌將靈引玉符小心收起,起身,對著陳婆婆深深一揖:
“前輩推演之恩,晚輩銘記于心!此番指點,如撥云見日,晚輩感激不盡!”
他心中己有計較。
鬼哭淵的地髓母晶雖好,但風險太大,且胎息元晶只需最低品級即可,不必冒險。
當務之急是拿到鬼哭淵穢土寒潭中的那小塊胎息元晶,然后首奔南離火域焚天城,拍下地心凈蓮火。
至于九竅通明玉
只能邊走邊看,憑借靈引碰碰運氣了。
陳婆婆擺了擺手,重新端起那杯靈茶,渾濁的眼睛望向院外的翠竹,恢復了那份煮茶老嫗的平凡模樣,宛若剛才那驚天動地的推演從未發生過。
“緣起緣滅,皆是定數去吧。”
“是,晚輩告退!”
宋凌起身,恭敬行禮。
“隨我來,我帶你出去。”云璣子開口,向外走去。
宋凌跟在云璣子身后,沿著清幽的石徑,離開了靜緣齋的小院。
山風拂過翠竹,發出沙沙的輕響,空氣中氤氳著草木的清香,一切都恢復了之前的寧靜祥和,猶如剛才那場洞穿天機的推演,只是竹林間的一場幻夢。
云璣子將宋凌送至山門之外。
“小友,前路漫漫,請自珍重。”
云璣子手持拂塵,面容平和,對宋凌微微頷首。
“多謝前輩引路,晚輩告辭。”宋凌再次恭敬行禮。
云璣子不再多言,身影如同水波般融入那透明的漣漪,消失不見。
宋凌站在玠昱閣古樸的山門前,回頭望了一眼那返璞歸真、仿佛與整座銅墨山脈融為一體的建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