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
巡檢司,地下暗牢。
倪懷君和王伯等人倚靠在墻壁上,神色黯然。
“王伯,你說這是為什么?袁鴻暉為何要誣陷我?我父親究竟又是被誰殺害的?”
倪懷君或許是因為悲傷過度,嗓子有些沙啞地問道。
“小姐,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王伯苦笑一聲,“我們剛一回來,還沒人去通知官府,袁鴻暉就帶人過來了,顯然早就有所準備,再加上老爺和婦人剛被殺沒多久”
倪懷君眼睛瞪大,“你是說,殺死我父母的,是袁鴻暉?!不對啊,他的實力盡管達到了二流武者的巔峰水準,但也不可能擊敗身為一流武者的曾教頭啊,而且,他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或許他還有幫手,至于目的”王伯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牢房內陷入沉默。
良久,倪懷君看著一旁面色平淡的宋凌,有些疑惑道:“祝公子,你不害怕嗎?”
“我覺得這里既然是汜州太守治下,那一切應該有法可依才對,不可能全然由巡檢司一手遮天,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放我們出去了。”宋凌認真分析道。
劉彪嗤笑一聲:“小子,你還真是天真。
“劉兄,汜州太守倡導一切遵循舊制,巡檢司如果想要定我們的罪,那就得拿出實打實的證據來,否則上面可沒那么容易過得去,而且倪小姐的父親乃是襄定督尉,又豈會不明不白就結案?”宋凌解釋道。
劉彪白了宋凌一眼,覺得自己和這種滿腦子圣人文章,只知循規蹈矩的書呆子說話簡首是浪費時間。
倪懷君倒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倒覺得祝公子說得有道理,我們入城的時候,街邊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那些都是人證,足以證明我們并沒有作案時間,若是——”
倪懷君話音未落,牢房外忽然傳來了袁鴻暉的聲音:“大人,他們都在這里了,一個不少。”
不多時,兩個身影站在了玄鐵精鋼造就的牢門外。
其中一人正是袁鴻暉,而另一人則是個穿著一身黑紫罩袍,眉心畫著一點紅色的年輕男子。
宋凌目光微微一凝。
他看見那年輕男子的腰間,佩著一塊雕刻著某種圖案的玉佩。
這圖案讓他很是眼熟。
赫然是當初他為了獲取二流武技秘籍,所加入的刺客平臺組織血風樓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