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他的話沒說完,宴正安就已經(jīng)踏進了房門。
少年雖只有十五歲,卻已經(jīng)有了太子該有的威嚴。
與他父親太像了。
“母妃。”宴正安看向我的眼睛,語氣篤定,只叫了兩個字。
震驚的卻是無數(shù)人。
我竭力表現(xiàn)出平靜的模樣,本能地抓緊了婉玉的手。
“阿茵是臣的妻子,太子殿下認錯人了。”
鄭毅雖收了刀,但依舊擋在了我們母女的面前。
我如夢初醒般站起身子,慌忙俯身行禮:“臣婦惶恐。”
婉玉嚇壞了,緊緊抱著我的腰。
宴正安死死盯著我的臉,語氣篤定:“母妃為何不回宮,是不要正兒了嗎?”
這樣的問句
我咬著牙,什么也沒說。
這樣的問句,曾經(jīng)宴明問過我。
當然不要了。
失望攢夠了就要離開。
宴正安是宴明的長子,是合格的繼承人,是完美的太子。
但唯獨不是我的孩子。
郡守笑著想要打破這樣的僵局,他只是委婉地說:“鄭將軍和夫人是我看著成婚的,當時夫人也不過才十幾歲”
我釀的酒聞名十里,年年都有送給州府的官員。
郡守是為我說話,他提醒太子我這個年紀,生不出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可宴正安的視線壓根就沒有離開過我。
“母妃是五年前來的淮陽吧。”
宴正安的聲音全是肯定。
他像是一個優(yōu)秀的談判者,永遠不會落于下風(fēng)。
當然,他是太子。
他可以永遠高高在上。
宴正安看著我,話點到而止,但眼神卻透露出了更多的信息。
他無聲的訴說那個只有我們?nèi)齻€知道的秘密。
宴正安走向餐桌,他拿起了桂花糕,嘗過之后,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