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我這前半生后半生,全部都是笑話。
宴正安語氣清冷,談到我時,就好似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柔貴妃乃罪臣之女,無才無德,許姨不必同她比較。”
我看著宴正安,只覺得陌生。
當年發燒時抱著我不撒手,直叫娘的奶團子,不知何時,也隨著所有人一起,稱我為柔貴妃。
他還不曾讀書時,我整夜整夜給他講睡前故事。
陪他放風箏、為他學會了做糕點。
如今,比不上他與許云煙相識短短十幾天。
正欲離開時,宴正安的聲音再次傳來。
“許姨,我將來必是太子,誰都不能反對你做皇后。”
我神情恍惚。
宴明只有宴正安這一個太子。
而我是太子生母,卻不是皇后。
按照規矩,此種情況應當——
去母留子。
寒意直逼心臟。
我不敢、也不甘心想象內心的猜測。
一腳踏空,便摔倒在花叢之中。
尖銳的刺劃破了我的手臂,鮮血直流。
艱難起身時,卻只能看到宴正安冰冷的雙眸。
小孩的聲音與宴明小時很像。
一本正經中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柔貴妃,偷聽別人說話,乃小人之舉,為人不齒!”
也就是在此時,腦海中突然一聲嗡響。
熟悉的聲音讓我不再迷茫。
【宿主,是否繼續攻略任務】
【任務失敗,面臨抹殺】
天旋地轉之后,我頭腦是從未有過的清醒。
“柔貴妃”許云煙想要向我行禮,卻被宴正安一把抓住了手臂。
宴正安對許云煙溫和有禮:“許姨要母儀天下,不必跪柔貴妃。”
我看得見許云煙朝我露出挑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