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怎么不跟著那個孽種一起下去找你的爹娘!”
“你生產那日,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肚子疼,晏舟就叫來了府里所有的大夫。孩子遲遲生不出,憋死在肚子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尖叫一聲推開她的手,心臟好像被一只大錘反復敲打,鈍痛得喘不上氣。
喬若蕓跌坐在地,眼眶瞬間紅了。
“啪!”
臉上火辣辣的疼,盛晏舟揚著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是二十歲那年,我送他的生辰禮。
“你如此狠毒,真是隨了你爹的本性,活著也是個禍害!”
下巴被人捏起,我被迫和盛晏舟對視,看見他眼里毫不掩飾的恨意。
心疾又犯了,心臟愈發(fā)的疼痛,我臉色慘白,艱難地喘息。
他眼里的遲疑一閃而過,狠狠把我摔到地上,譏笑道,
“演技這么拙劣還在這裝模作樣,以為我會心疼你這個賤人?”
心臟的疼痛加劇,盛晏舟遠去的背影逐漸模糊。
我無法狡辯我爹的罪行,也不奢望得到他的原諒。
可是謝府上下五十九口,就活該為他一人的罪孽贖罪嗎?
娘親死前,還在擔憂我的心疾。
她抓著我的手,噙著淚讓我一定按時喝藥,讓我好好活下去。
可是娘親死后,我被盛晏舟囚禁后宅,飽受折磨。
茍延殘喘的活著,
又有什么意思?
幼時神醫(yī)曾斷言,如果不靠他的藥方續(xù)命,我活不過二十五歲。
如今,距離二十五歲生辰,還剩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