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聰明人講話,涉及隱私窺探,點到為止最優。
白鶴嵐調轉眼神,她向窗外。
此時金黃的天空在左側逐漸煞露出焦糖和橘色的橫向水波紋形厚云。
右邊又疊來了灰藍深藍交雜的薄云,正呈現不規律大片打褶狀覆蓋大半天空。
與黃燦燦的左半邊云相互交融。
若這天空只是顯露一半,遮蓋一半,那直白得最是平乏。
就是要這種半遮半顯,兩相交融,欲語還休。
才最是好看。
白鶴嵐看了數千次南島的夕陽,每每都不同,每每還是會迷醉其中。
忽有乍亮金光閃過,她瞇了瞇眼,轉回上上個話題:“你說你聽得懂望玉話,大致是什么程度?”周憬之望向窗外的視線也挪回前方。
那片天空讓他的心臟處有些發軟。
似乎是感受到他輕微的挪動,靠在他臂膀的女孩閉眼蹭了蹭頭。
像在尋找一個最合適最舒服的睡覺角度。
他身體僵住不動。
等身旁的呼吸又平穩下來后,他道:“日常交流聽得懂,但是老一輩人講的望玉話,就只能半猜。
”白鶴嵐淡淡笑了:“別說你了,習習小時候天天跟在老人身邊,到后來大了,每周見一次老人,就這樣天天聽地道的望玉話,結果呢?她還是對部分老望玉話一知半解,講不地道。
”忽的,夏習習似乎是感受到她們在聊她,身子動了動。
夏習習只感覺自己原本睡得香噴噴,但越到后面,總感覺有暖融融的光闖進夢里。
還有,周憬之好聞的味道也闖進呼吸里。
她迷迷糊糊問:“地道,什么地道?你們在講諜戰片嗎?”“對呀。
”白鶴嵐笑瞇瞇看了她一眼,“我們在聊要挖個地道,偷偷把你送回望玉去。
”夏習習聞言,不自在地想抬手揉眼睛。
她眼睛因為哭過,發了紅腫,現在難受的很。
但是旁側的人攔住她即將揉眼的手。
一抹白色,隱隱在她視野里出現。
夏習習半醒著,最是臭脾氣顯露的時候。
她眼睛不睜反閉,腦袋繼續靠在人家肩膀上。
嘴里嘟噥:“幫我擦。
”夏習習感覺旁側的人手好像被凍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