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群的烏鴉盤旋在村莊的上空,發(fā)出凄厲的叫聲,黑豆一樣的眼珠子緊緊盯著闖入的兩個陌生人,蠢蠢欲動地煽動翅膀想要俯沖下來叨上一口。
這是恐游開頭的一幕讓她想起了著名游戲——寂靜嶺f。
源櫻子條件反射地看了眼村口是否有殘缺的石像。
沒有石像,更沒有成片生長的彼岸花,只有一個弓著背看不清面容的老頭子。
迷霧籠罩著村口,讓那個拐著拐杖的老人都看不清臉面。
但源櫻子還是敏銳地察覺慘絕到一道視線,不,是密密麻麻的視線在注視著她。
粘膩渴望帶著祈求。
源櫻子打了冷戰(zhàn),她后悔了,她不該接下這個任務(wù)。
“要不我和你一塊?”源櫻子舉起手,小聲地向兩面宿儺提議,“我覺得吧,我和這里的畫風(fēng)好像不太搭……”“你看起來很害怕啊。
”“要我安慰安慰你嗎?”兩面宿儺歪著腦袋看她,一只手悄悄搭在她的脖子上,看上去很興奮。
“不需要,謝謝。
”源櫻子甩開他的手,向前跳了兩步遠(yuǎn)離他,極有禮貌地向他道謝,頓了頓她突然回頭看向他,“對了,忘了問你,你什么時候忙完。
”兩面宿儺挑起眉毛:“你想跑?”“才不是!”源櫻子走在狹長泥濘的小路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村口,祈求著那老人不要看見她。
她早上被迫穿上整套的巫女服,金色的腰帶上掛著鈴鐺,一走動便響。
頭發(fā)被布條束起,華麗的天冠由絹布扎成的小花點(diǎn)綴,銅片一樣的流蘇隨著腳步淺淺晃動。
菊柄紋的千早不止讓她看上去臃腫,行動更是受到了限制。
拐杖點(diǎn)在地面上的聲音靠近。
突然聲音停下,源櫻子看著在她木屐一寸距離停下的拐杖心臟提到了嗓子眼,那老人家發(fā)現(xiàn)了她。
老人家站在不遠(yuǎn)處,咧開沒牙的嘴:“你來了。
”“啊?”源櫻子滿頭霧水,他怎么知道她會來,是兩面宿儺告訴他的?不對,兩面宿儺肯定不會做這種沒意義,被他嗤之以鼻的事情。
他的腦子里除了吃就是吃,再多的就是sharen,更多的沒有。
源櫻子含糊地答應(yīng),不經(jīng)意地問道:“老人家怎么稱呼?您怎么知道我要來?”“他們都叫我山本,我們都知道您的到來,您可是我們的貴客。
”山本老爺爺笑呵呵,一點(diǎn)也沒有第一眼看上的的恐怖,他抬起拐杖指著村子語氣驕傲,“我們村就沒有不好客的人。
”“是嗎?”源櫻子樂呵呵地附和,快速查看游戲任務(wù)欄。
上面的路標(biāo)正確,村民評價也都是正面,但她總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勁。
尤其是任務(wù)上那一串的零。
那天她太高興了,完全沒注意任務(wù)被折疊,任務(wù)金只顯示了一半。
但源櫻子看向自己的欠款——個。
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她忽略后面的零頭,牙疼的看著這三百多萬的欠款,這要還到什么時候?這次任務(wù)她大概可以還十分之一左右,不管怎么樣都要拼一拼。
山本老爺爺是個很健談的人,他帶著源櫻子快步走到村子里時還在不斷介紹著這個村子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