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言歪頭,手疾眼快地從周懿行那份里偷了顆西蘭花。
周懿行從他的碗里夾了個豆角。
小孩子的友誼就是如此簡單,沒一會兒功夫就打成了一片。
我收拾屋子的功夫,還聽見江嘉言對周懿行說,
「要是沒吃飽,等會兒和我去里面再吃一頓,有很好吃的什么榴什么酥餅,到時候給周阿姨也帶一份!」
一直到晚上,周懿行才回來。
回來時還包在紙巾里給我帶了兩塊酥餅。
我一邊吃,一邊聽他講白日里的那些趣事。
問起兩人的關系是如何突飛猛進的,周懿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練不好琴,被老師打了手心,躲在角落里偷偷哭被我發現了。」
早就被江嘉言的魔音折磨到身心疲憊的周懿行不屑地撇嘴,
「這有什么難的,是你笨。」
然后他被江嘉言帶去了二樓,第一次摸到了黑白琴鍵,胡亂彈了首更刺耳的。
說到這里,周懿行突然開口,
「媽媽,其實我和江嘉言是一樣的,我們能做好朋友,對嗎?」
我掐了下他臉上的軟肉,
「當然。」
這句話說完的第二天,周懿行罕見地一個人回來了。
他沉默地關上門,抬頭,眼底閃著淚光,
「是不一樣的。」
10
我推掉了員工聚餐,陪在周懿行身邊。
「是孩子出事了?」
「嗯,他看起來不太高興。」
「這有什么。」一個熟悉些的同事說,「小孩子沒心沒肺的,你晾晾他,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