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珩推著輪椅與我擦肩時(shí),看向我的眼中帶著一些不明所以的疑惑。
這些我都不關(guān)心,只因砸在我眼前的奏疏,并不是普通的奏疏。
而是一封密函。
帝王與王之間的密函。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大周皇帝點(diǎn)名求娶我為皇后。
大周皇帝厲絕,那是出了名的暴君,但比這暴君頭銜更加出名的,
是克妻。
可偏偏大周帝國幅員遼闊、綿延萬里,縱使十個(gè)大乾也比不上。
父皇見我盯著那封密函,趕忙讓人將密函拿走。
卻被我一把抓住。
我捏緊那封密函,玉指摩挲在大周璽印之上,下定了決心:
“我要嫁給大周皇帝,幫父皇鞏固政權(quán)。”
父皇無奈嘆氣,
“萬萬不可啊!玉兒,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封密函了。”
“傳聞厲絕暴戾克妻,要是對(duì)你不好,在那邊受欺負(fù)了,父皇都不能為你出氣。”
“父皇不想你去和親,這才辦了這個(gè)選夫宴,我兒早早嫁出去,想來那位便能歇了心思。”
父皇的背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變得佝僂,背上壓著的不只是我,而是整個(gè)大乾江山。
我眼眶濕潤,哽咽著抱住父皇,
“我愿意去和親,為國家百姓造福。”
父皇沙啞的聲音自頭上傳來,他布滿皺紋的手撫上我的發(fā),
“玉兒懂事了,你能這樣想,父皇很欣慰。”
由此,我秘密訂下了與厲絕的婚約。
婚期便在一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