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icu專屬的緊急呼叫,五分鐘前護士肯定按過。
我眼睜睜看著他轉(zhuǎn)身,林薇薇踮起腳尖替他理了理衣領(lǐng)。
指甲不經(jīng)意間蹭過那個呼叫器,紅燈驟然熄滅。
“蘇晚。”他的聲音像從冰窖里撈出來的,“你母親要是真有事,監(jiān)護儀早就該響遍整棟樓了。”
“辰哥別生氣,晚晚姐只是太依賴你了。”
她仰頭笑的時候,脖頸上的銀杏項鏈晃得我眼暈。
“我們?nèi)ソo雪球買新的貓罐頭吧,它今天好像沒胃口。”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的手機徹底安靜了。
母親送進icu的第三天,我在icu走廊撿到半張被撕碎的檢查報告。
邊角的簽名是張主任,他是凌辰的導師,也是把母親拉回來的人。
我瘋了似的往主任辦公室跑,腿上骨頭舊傷的刺痛讓我?guī)缀鯐炟省?/p>
卻在門口撞見林薇薇正把一個保溫桶塞進張主任手里。
“張伯伯,這是辰哥讓我送來的燕窩,他說您最近看診太辛苦。”
她笑得眉眼彎彎,“對了,蘇阿姨的情況……辰哥說您按常規(guī)方案來就好,不用特意打電話給他,免得蘇晚姐又多想。”
張主任的臉色很難看:“薇薇,那是內(nèi)臟大出血后的排異反應,常規(guī)方案會出人命的。”
“怎么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