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開口,他已奪過侍衛(wèi)手里的鞭子,劈頭蓋臉朝我抽來。
他太清楚我的舊傷在哪。
那些年為護他留下的疤,此刻都成了他手下的靶子。
鞭子聲響徹整座院子。
血瞬間浸透我的衣衫,疼得我眼前發(fā)黑。
“你不是很能抗嗎?”
他紅著眼,失控地發(fā)泄著,“連匹馬都管不好,留著你有什么用!”
林菀在一旁拉住他,假惺惺地勸道:“王爺,別打了,蘇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裴斯桓一把揮開她的手,鞭子再次揚起,“怎么罰她,你說了算!”
林菀聲音輕得像嘆息,“蘇小姐畢竟是女兒
不如就打她五十大板,讓她記住教訓?”
五十大板,足以要了我半條性命。
裴斯桓皺了皺眉,話鋒一轉(zhuǎn),“既然是這畜生傷了你,殺了便是。”
他不顧林菀眼中的不甘,揚聲命令道。
“來人,把這孽畜宰了!聽說汗血寶馬肉大補,正好燉湯給菀兒補身子。”
“不!”
我撲過去,死死護住白雪淌血的身子。
持刀的護衛(wèi)看向裴斯桓,遲疑著:“王爺”
“動手!”
裴斯桓攥緊拳頭,“我倒要看看,她能護這畜生到幾時!”
刀鋒劈下來,全都落在我背上。
劇痛炸開,我卻咬著牙,手指摳進白雪的鬃毛里,死不肯松。
意識模糊前,我只聽見裴斯桓冰冷的聲音。
“拖開。”
再次睜眼,我虛弱地躺在柴房的草堆上。
裴斯桓站在旁邊,語氣帶著施舍般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