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桓立刻回頭,眼中滿是怒意,“杵著干什么?還不快把藥放下!定是你氣著她了!”
我站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
原來不愛一個(gè)人,連呼吸都是錯(cuò)的。
林菀搖著頭,裝模作樣咳了兩聲,“我無礙,王爺別遷怒蘇小姐。”
我忍不住冷嘲熱諷,“林小姐若真虛,哪有力氣陪王爺折騰一夜?”
裴斯桓氣得當(dāng)場(chǎng)砸碎藥碗,瓷片濺了滿地。
我頭也不回,大步出了正廳。
深夜,我剛要合眼,柴房門被一腳踹開。
裴斯桓闖進(jìn)來,將那件繡著并蒂蓮的喜服扔在地上,火折子在他手里亮著。
“菀兒見了這衣服就心煩,燒了。”
這喜服,是我盯著京中最好的繡娘,一針一線趕制的。
他初拿到時(shí)的驚喜,試穿時(shí)說要與我相守一生的誓言。
此刻都成了笑話,襯得他眼底的嫌棄格外刺眼。
我忽然分不清,他連片刻的歡喜,都是裝的?
我攥緊喜服,遲遲沒有動(dòng)。
他突然抬腳,狠狠踩在我膝彎的舊傷上,疼得我踉蹌跪地。
“蘇映雪,你該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
他居高臨下,眼中沒有一絲心軟。
“王妃的身份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還不知足?”
他冷眼睨著我,“婚期改了,就定在七日后。你最好安分些,否則這王妃的位置,我自會(huì)向皇上請(qǐng)命讓給別人!”
我望著他背影,連辯駁的力氣都沒了。
七日后,正是我前往江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