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那雙曾盛滿溫柔愛意的眸子,輕輕搖頭,不再言語。
罷了,罷了。
就這樣吧。
柳新月適時(shí)上前勸說。
“表哥,別再生嫂子的氣,她許是累著了。我見她指腹都被針磨破了呢。”
她說著,目光往我手上打量。
那眼神里帶著上位者俯視下位者的憐憫。
小澄在一旁嗤笑。
“是故意弄破手的吧,想騙爹爹心疼,她總是這樣。”
婆母立刻揚(yáng)起下巴看我。
“是啊,我們小澄說得對(duì),這種伎倆,也就她這個(gè)鄉(xiāng)野村婦做得出來。”
孟瑜看我,淡淡道。
“繡坊的活別去做了。”
我歪頭,笑著看他。
孟瑜避開我的視線。
“我的字畫賣了些錢,夠用了。”
頓了頓,他又補(bǔ)了句,“免得你說我苛待了你。”
我笑得更加諷刺。
是怕我這雙布滿厚繭的手,入了京后,丟他的臉面吧。
我搖頭,聲音很輕,卻足夠清晰。
“我要繡。”
我會(huì)把母親的手藝傳承下去。
孟瑜氣極,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