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

三年前放出箭，如今正中心口。

“不是！”

孟延璋急切地上前一步。

他太著急了。

沒人知道這三年來，他有多懊悔和絕望。

“你是我的妻，不是、不是……”

他想反駁，可是他說不出口。

三年前，他們所有人對我都是一口一個“鄉野村婦。”

孟澄突然跑到我面前跪下，眼淚直流。

“阿娘，我知道錯了，我那時候太害怕被人嘲笑，才會……才會幫著旁人欺負你。”

“我這三年每天都在想你做的肉餅”

他哽咽著從懷里掏出個東西。

捧在手里，獻寶似地給我看。

是塊被摩挲得發亮的，簪子形狀的木片。

“這是我照刻的，那天我看見阿娘把木簪扔進湖里。”

粗糙的木簪，乍一看，像極了當年孟延璋刻的那支。

孟延璋眼里帶著希冀地看著我。

我接過木簪。

手感很涼。

再怎么像，也不是當初那支。

我蹲下身輕輕扶起孟澄。

“你已經長大了，人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

“可我那時候只是個小孩。”

孟澄不死心地為自己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