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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解開繩索時，他的手都在抖：“怎么樣？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哪里疼？”

墨聽晚被松了綁，驚魂未定地靠在他懷里，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賀璟行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眼神里的心疼濃得化不開。

不遠處的姜望舒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只覺高興。她明白自己始終無法回應賀璟行的感情，而墨聽晚追了他這么多年，終于還是融化了他的心。

顧牧野扶著她的胳膊緊了緊，低聲問：“沒事吧？”姜望舒輕輕甩開了他，搖了搖頭。

賀璟行小心翼翼地將墨聽晚打橫抱起，快步往外走。經過她身邊時，才像是剛注意到她，見她沒事只匆匆點了下頭，便急著帶墨聽晚去看醫生了。

一旁的顧蘇蘇看著所有的算計都落了空，便悄悄退到墻角，手指摸到了剛才掉在地上的一把折疊小刀——那是其中一個流氓帶來的。

“我不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她低咒一聲，猛地竄出來，握著小刀直沖向姜望舒的后背，刀尖閃著寒光。

“小心！”顧牧野幾乎是憑著本能轉身，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擋在了姜望舒身前。

“噗嗤”一聲輕響，小刀沒入了皮肉。

顧牧野悶哼一聲，身體猛地晃了晃，倒下的瞬間，他下意識地抬手想抓住姜望舒的衣角，卻只碰到了一片虛空。

“哥！”顧蘇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手里的刀“當啷”掉在地上。兩個保鏢反應極快，瞬間撲上去將她死死按在地上，反剪了雙手。

姜望舒僵在原地，看著顧牧野倒在血泊里，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你”

顧牧野的嘴唇動了動，氣息微弱得像風中殘燭。“別怪我了”他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帶著血的溫度，“原諒我好不好？”

他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懇求，又像是釋然：“別活在過去里了放過自己好好的生活”

話音未落，他的手便垂了下去，眼睛緩緩閉上，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