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才可沒說,要將我許給他。
蘇嬌嬌在他懷里仰起臉,淚珠子砸在他衣襟上。
“殿下,都是嬌嬌的不是,惹姐姐不快了。”
她輕輕扯他的衣袖。
“姐姐掌管西域鐵騎,身份尊貴,嬌嬌能伴在殿下身側已是天恩,不敢奢求名分”
“胡說!”
褚珩猛地打斷她,掌心撫上她的發頂,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有我在,誰敢輕慢你?待我登上大位,西域鐵騎算什么?這天下都是我的,自然由我說了算!”
他側目掃向我的眼神冰冷。
“云若鳶,你最好安分守己。若肯乖乖聽話,日后我或許還能賞你個孩子,保你后半生無憂。否則”
威脅的尾音拖得很長,像地牢里那把磨得锃亮的剁骨刀。
前世蘇嬌嬌暴斃時,他也是這樣紅著眼嘶吼。
“她住的偏殿離你不過百步!若不是你用巫術詛咒,她怎會十八歲就斷了氣?”
他不查真相,明明是蘇嬌嬌偷練禁術反噬而亡。
可他偏要將一切歸咎于我。
竟喪心病狂用巫族七十二部族人的血,為他的白月光殉葬!
這樣是非不分的人,竟還妄想著登帝位。
我忽然輕笑出聲,打斷他未盡的威脅。
“二皇子對蘇姑娘這般情深,若鳶自當恭賀。”
褚珩顯然沒料到我會說出這番話,銳利的目光在我臉上來回審視。
可他還沒辨出半分端倪,我已轉身掠過他身側,朝廊下等候的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