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醫(yī)生看見孟初一醒了,語氣嚴(yán)厲說道:
“你不知道自己過敏嗎?這個劑量再晚來兩分鐘就回天乏術(shù)了。”
孟初一想要跟醫(yī)生說,這件事并不是她愿意的,但剛準(zhǔn)備發(fā)出一點聲音,嗓子便如同刀絞一般的疼痛,最后只說出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
衛(wèi)宴聲推門進來,看見病床上虛弱的孟初一,快步走了過來。
“我知道你覺得委屈,但是這條狗意濃養(yǎng)了很久,你不應(yīng)該因為害怕就害死它。”
聽見這些話,孟初一將頭扭到一邊。
衛(wèi)宴聲注意到她的動作,“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我和意濃要訂婚的事情傷心?你知道的,你的家世”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孟初一已經(jīng)清楚了。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沈意濃推門進來,打破了屋內(nèi)的寂靜。
“宴聲,我要為bruno舉辦一場葬禮。”
她說著,又看向了病床上的孟初一,“害死它的兇手,要去bruno的墳前跪滿七天,給它守靈。”
孟初一滿眼都是驚詫。
明明這件事跟她無關(guān),她卻要給一條狗守靈。
她視線緊緊地盯著衛(wèi)宴聲,想要他拒絕沈意濃這個無理的要求。
但是衛(wèi)宴聲卻避開了她的視線,寵溺地摸了摸沈意濃的頭,語氣溫柔,
“這件小事你發(fā)個消息跟我說便好,何必親自來一趟醫(yī)院。”
保鏢將孟初一從病床上拖下來,針頭被粗暴地扯出,一連串的血珠滴落在地上。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她掙扎著,但身上還未痊愈的傷讓她使不上力氣。
保鏢一言不發(fā),像搬運死物一樣把孟初一拖出病房。
車子駛向郊區(qū),最終停在墓園前面。
“跪下。”保鏢拽著孟初一的頭發(fā),把她拖到那個大理石砌成的豪華墓碑前。
她站直著身子,不肯跪下去,卻被保鏢重重地踹在腿彎。孟初一的膝蓋剛接觸到冰冷的地面,就傳來一陣劇痛。
“沈小姐吩咐,你要在這里跪滿七天。”保鏢的聲音毫無感情,“敢站起來一次,就多加一天。”
每天中午,女傭會端來一碗稀薄的白粥。她把碗放在地上,等著孟初一像狗一樣爬過去舔食。
“這是沈小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