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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言的嘴唇發抖。
“沈星晚,你這是要毀了我!”
我笑了。
“是啊。”
“我就是要毀了你。”
“就像你當初,毫不猶豫地毀了我一樣。”
我給了他二十四小時。
這二十四小時里,反噬仍在繼續。
每隔幾個小時,就會有一個他曾經治愈的權貴富商,在痛苦中七竅流血而死。
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陸澤言。
他從神壇跌落,成了瘟神。
他的電話被打爆了,有質問的,有咒罵的,還有求他救命的。
他一個都不敢接,整日整夜地守在我病房門口,像一條狗。
端茶倒水,捶背捏腳,無微不至。
可我知道,他做的這一切,都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恐懼。
二十四小時后,他妥協了。
比起身敗名裂,他更怕死。
記者發布會定在三天后。
現場人山人海,閃光燈亮得晃眼。
陸澤言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臉色憔悴。
他站在臺上,握著話筒的手,抖得厲害。
我坐在第一排,冷漠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