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哀婉嘆息。
李彥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眉目舒展,開口道:“宮宴未散,你是今日的主角,該回去亮相了。”
江元音松了口氣,求之不得,伸出雙手去接李彥成一直幫拿著的,她今日的頭冠,請示問道:“我可否喚我的婢女進來幫忙?”
這頭冠繁重,摘取容易,要重新戴上可就要費一番功夫了。
她今日天未亮便起床梳妝了。
這回李彥成沒有堅持要為她戴上頭冠,點點頭,狀似隨意地問道:“我看你身邊就一個婢女侍候,那如何能行?我三日前賞賜你的那些仆從,就沒有中意的?”
江元音搖頭,解釋道:“我與侯爺都喜靜,故只留了一個婢女隨侍。”
李彥成賞賜給她的那些仆從,想必是新的眼線。
她怎么可能留在身邊?
讓他們在侯府忙活完,就打發去公主府幫忙修繕了。
李彥成沒多問,而是揚聲道:“曹學良。”
一直候在殿外的曹學良應聲:“奴才在!”
“領人進來吧。”
“奴才遵旨!”
吩咐完,不待江元音詢問,主動解釋道:“一個婢女幫你戴,還不知道要戴多久,多個手腳利索的人幫忙,會更快。”
“是,父皇思慮周到。”
話音一落,曹學良便領著一位嬤嬤和沉月邁進殿來。
嬤嬤叩首行禮:“奴婢拜見皇上,叩請皇上圣安,拜見公主,叩請公主金安。”
李彥成看向江元音,問道:“她是三日前為你查驗刺青的晴嬤嬤,你可還記得?”
“記得的。”
“那便好,”李彥成道:“晴嬤嬤曾是你母后宮里的婢女,你剛出生那會,便近身侍候過你,不是什么吵鬧的性子,日后,便讓晴嬤嬤留在你身邊侍候吧。”
江元音的心一沉,斟酌著該用什么樣的說辭來拒絕?
可惜李彥成并不給她思索時間,顯然他是在知會她,而不是和她商議。
是以,不用等她應允,他出聲吩咐晴嬤嬤:“日后你需得照顧好公主,若有任何差池,小心你的腦袋。”
晴嬤嬤已經再次匍匐叩首,揚聲表態道:“奴婢遵旨,奴婢一定盡心盡力侍候公主殿下!”
“起來吧,去幫公主整理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