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打蛇打七寸,拿捏住了齊司延。
沒成想,他這大侄女竟不幫他。
齊司延“哦”了聲,不咸不淡道:“王爺有所不知,在愛你的人眼里,輕傷亦是重疾,在阿音面前,我愿意脆弱。”
李霽被嗆住,連咳不止。
齊司延卻仍未收手,繼續道:“王爺現在不懂是正常的,待王爺有朝一日娶妻了,方能對我今日所言,感同身受了。”
李霽咳得越發厲害,整張臉都漲紅了。
寧滬趕緊端茶,求助望向江元音。
江元音并不想參與這兩個“幼稚”男人的斗爭,掀了掀眼皮,吩咐寧滬:“想來叔父也是需要有人布菜,你來吧。”
李霽喝了一大口茶,稍稍緩了緩。
……沒想到他第一次想當皇帝,竟是被這小兩口氣得。
這一邊大家留在阿粟房中,斗嘴吵鬧,熱鬧不已。
而另一邊,藍岫不時出現在房門口,焦急踱步。
藍薩萊在屋內,一刻不敢歇地救治藍妙妙。
整整一夜未合眼,直到拂曉時分,才將她從鬼門關搶回來。
他坐在床邊,沉默等她醒來。
等待的間隙里,他回憶起了很多。
十六年前,同藍如月的打斗,兩敗俱傷,他沒能攔住她離開苗疆。
這一次,藍妙妙也要走嗎?
不知過去了多久,床榻上的藍妙妙終于睜眼。
藍薩萊嗓音沙啞,道:“你既向往外面的世界,那便走吧。”
他留不住她。
也不想再去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