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垂眸,江云裳除了胸口流血,的確毫無反應。
摟抱著她的藍妙妙,面色慘白又帶著些難以置信。
藍薩滿又開口道:“折騰了一日,公主必然乏累,不如早些休息,靜待血藤花開。”
最先反應的人是李霽。
他執扇伸了個懶腰,看起來有點興致缺缺,打著哈欠道:“本王著實乏累了,散了吧散了吧,都去睡覺。”
說著看向江元音,勸道:“你也別折騰了,早些歇息吧。”
江元音和齊司延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便聽皇叔的。”
有藍薩萊查驗了生死,藍岫徹底松懈下來,連聲招呼著江元音等人回住所歇息,再三強調,天一亮便會派人去摘取綻放的血藤花。
三人重新回到了房間,命曲休等人侯在屋外。
江元音開口道:“從藍妙妙的反應來看,江云裳應當沒有死。”
齊司延頷首,隨即補充道:“不管是藍妙妙一人所為,還是整個苗疆在合伙演戲,藍妙妙或許是出于同江云裳的交情,藍岫等人一定是怕江云裳泄露了什么。”
李霽認可道:“尤其是藍薩萊也沒有戳穿藍妙妙,幫她把此事隱瞞了下來,顯然苗疆已統一了戰線,要將此事瞞下來。”
三人心照不宣。
先前便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們不再揪著江云裳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不放。
甚至也沒有安排人去跟蹤盯梢藍妙妙。
他們來苗疆,雖說自爆了皇親貴胄的身份,能順利進入苗疆,拿到血藤花,但到底人手不足。
真要起了沖突,他們只怕出不了這苗疆了。
在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前,維持表面的和平是最安全的。
齊司延詢問江元音:“江云裳和苗疆有甚淵源?”
怎么看,藍岫與藍薩萊想隱瞞的,都是苗疆的蠱王為何會在阿粟的身上。
阿粟身懷蠱王,在江南一帶流浪已有十多載,那么蠱王流出苗疆,至少是十多年前的事。
按理,這不應該同江云裳有甚關系才是。
江元音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番。
她前世和江云裳相處十六載,在泉郡一別前,由于需要她來背鍋,她們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她記不得江云裳和苗疆有任何的交集,也從未聽她提過一句,
這輩子重生后,便是在刺青師的忙活下,更換刺青了。
難道是江云裳比她早重生,提前做了些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