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江元音真回了汴京,他的“死”便毫無意義。
李霽在心里把兩人罵了一遍,再開口自然沒好氣:“那還等什么?走啊。”
江元音聞言便知,李霽這是應了。
一切算是談妥,她眉目自然輕松起來,連口吻都輕快了:“叔父莫急,還得等一人。”
李霽:“誰?”
齊司延則無聲投去詢問的目光。
“阿粟啊,你們忘了?”江元音回道:“此番去苗疆不止是找血藤花,更是帶阿粟去學控蠱馭蠱的。”
說完她撩開車窗簾,吩咐候在馬車外的沉月去尋阿粟過來。
早晨離開崔家時,是來尋留信出走的許綺嫚的。
沒想到短短幾個時辰,經歷了找到許綺嫚、齊司延抵達蘭城,李霽更是招呼不打,直接送走了許綺嫚,拿了行李坐上他們的馬車,直接嚷嚷要出發去苗疆。
阿粟自然沒和她一道。
馬車內,李霽笑得不懷好意,故意“挑撥離間”地出聲:“定寧侯同元音分別兩月,還不知她身邊有新人吧?這個叫阿粟的少年,生得高挑,濃眉大眼,元音對他甚是上心,這兩個月帶他尋醫問診,來了蘭城,現在又是為了他去苗疆,忙得很吶。”
這三人行嘛,總不能他一人受氣。
江元音瞥了李霽一眼。
又來。
他怎么就這么熱衷于逗齊司延生氣呢?
什么惡趣味。
然而這回齊司延是半點沒生氣,只是狀似不經意地挺直了腰背,一雙手又擱置在腰帶兩側,笑道:“阿音這么忙還為我繡制了腰帶,果真是時時刻刻將我放在心上。”
“多謝王爺讓我知曉,阿音有多在意我。”
李霽算盤落空,握拳輕咳了兩聲,埋怨望向江元音,無聲告狀:嘚瑟成什么樣了?你管管他!
江元音掀了掀眼皮,非常明辨是非,無聲地回他:是你先惹他的。
李霽開始情真意切地咳了起來。
三人行真是“妙”啊,氣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