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眉眼彎彎:“我記性怎么不好了?”
齊司延因為生悶氣,不僅是向后靠坐,連原本摟著她的手也松開,撐在身子兩側的坐墊上。
可此刻她傾身湊近自己,披風系帶若有似無地在他手背劃動,撩撥的卻是他的一顆心。
他沉聲控訴道:“阿音將分別時我所言,忘得一干二凈。”
離別時,他吻上她的唇,叮囑她要想他。
可聽完她這兩月的經歷,怕是半點沒想過他了。
江元音有些想笑,忽地想起在城門口,他提醒她,從汴京到蘭城,他換了馬匹馬。
他在暗示,他有多想念她。
她當時故意裝沒聽懂,也難怪他此時積累了情緒,鬧脾氣了。
江元音不急著解釋,而是俯身去翻放在一側腳邊的紅木箱子。
因為昨夜說好今日起程去苗疆,行李早已收拾好,放在了馬車上。
還在等她解釋輕哄自己兩句的齊司延,見她莫名其妙又把自己晾在一邊。
他心里越發不爽快,抿唇不語,身子似被點穴了般僵硬,唯有一雙眼,黏在她身上,隨著她的動作起伏。
片刻后,江元音從木箱子中掏出一條鑲白玉的腰帶,雙手遞給齊司延。
齊司延垂眼,一如她先前那般,按捺住欣喜,明知故問道:“這是?”
“侯爺的腰帶,”江元音眸光瀲滟,“侯爺可想試試,合不合身?”
齊司延下巴微揚,得寸進尺道:“阿音給我試,我便試。”
江元音非常好脾氣且有耐心地垂首去更換他腰間的腰帶。
齊司延鼻間彌散開去的都是她身上的馨香,他看著她的發頂,壓抑的笑意與愛意早就自墨眸里泄露。
江元音便給他換新腰帶,便說道:“侯爺可還記得,我之前說,這腰帶要繡制好,快則二十來天,慢則一月出頭?”
“嗯,我記得。”
“可這條腰帶我不過半月便繡制好了。”
“為何這般快?”
江元音抬首,對上他的眼,語調嬌而緩:“我的意思是……侯爺的話我都記得。”
齊司延墨眸幽深:“嗯?”
“我每日不止花一時半刻來繡制腰帶,我每日想念侯爺的時間,不止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