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便知道,我愛的那個義濡哥哥已經死了。”
“不過他應當是沒打算對我下毒的,只是手上沾了給崔爺爺的毒,捂我嘴時,不小心被我吸入了體內。”
江元音表示了然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所以薛梓玥只是失了神志,沒和崔關禾一樣,好似個活死人。
不過她一點沒詫異于薛梓玥的選擇,從其毒解前,神志不清的狀態下,便在撕毀那些王義濡寫給她的信件,她便隱隱約約覺得,薛梓玥不會再選擇王義濡。
此刻聽她親口說出來,自己亦為她開心。
薛梓玥將往事徐徐道來,說完后只覺得釋懷,她飲了茶,詢問道:“江姑娘可會在蘭城久居?日后得空,我可否再來尋你?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同江姑娘交個朋友。”
江元音無礙笑笑,委婉道:“我在蘭城時隨時歡迎薛小姐來尋我。”
薛梓玥聞言會意,知曉她不會久居蘭城,斂去失落,真心誠意地祝愿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祝江姑娘日后一切順利。”
“薛小姐亦如是。”
兩人相視一笑,是獨屬于女子之間的惺惺相惜。
送走了薛梓玥,江元音迎來了另一個好消息。
“杏林春”藥鋪的掌柜,把她要的藥材全部集齊,差人快馬加鞭地給她送過來了。
江元音得了藥材,立即給夜七送了過去。
彼時夜七正和李霽下棋,許綺嫚坐在一旁旁觀。
江元音心里嘀咕著,夜七不肯見登門道謝的薛梓玥,原來是在和李霽下棋。
她不賣關子直言道:“夜七先生,您要的藥材齊集了。”
待她說完,阿粟上前,雙手將那一麻袋的藥材奉上。
夜七放下棋子,垂首查看藥材。
一一確認后,眸光亮了亮,看著江元音道:“你還挺有本事。”
短短數日內便能齊集所有他指明要的藥材,一般人可做不到。
江元音欣然應下,朝他福了福身,恭敬道:“還請夜七先生著手研制藥物,若還有其余需要的藥材,隨時告知我。”
夜七甚是滿意,點點頭,沖李霽道:“托你侄女的福,你能晚些時日死了。”
他說話風格便是如此,可許綺嫚習慣不了一點,漲紅了一張臉就要聲討,可惜被預判了的李霽提前攔住。
李霽毫無在意地笑:“行,我多活個幾日,你或許能有贏我一局的那一天。”
兩人下了無數局,夜七可是一盤都沒贏過。
“滾滾滾吶,”夜七多少有些惱羞成怒,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都走都走,別擱這煩我。”
相處了幾日,大家對夜七這飲酒前脾氣古怪易怒,飲酒后敞開心扉變話癆的習性都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