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仆婦過來稟告:“夫人,修繕府邸主院外的其余地方的工匠登門了。”
雪燕隨之請示江元音:“夫人,我去盯守還是?”
先前夫人去濰城時,有工匠登門修繕時,是她和清秋輪流盯守的。
現在夫人回來了,她們是繼續去盯活,還是留在夫人跟前侍候呢?
江元音看向阿粟:“此事交給阿粟忙活如何?”
阿粟撲通一聲就下跪行大禮,如宣誓般的表態道:“阿粟一定努力做好!”
這可是夫人交給他的第一個活!
江元音笑笑:“行,那別跪著了,快去忙活吧。”
阿粟興沖沖的離開后,雪雁忍不住出聲問道:“夫人,不會打算去柳州蘭城吧?”
夫人昨日就有意打探班若的消息。
江元音輕“嗯”了聲:“待把府邸修繕事宜悉數安排好便動身。”
雪燕委婉勸阻:“夫人剛回了嵐州枕瀧沒幾日呢,況且剛剛那郎中不是說,在柳州蘭城聽聞班若的消息,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嗎?班若當不在那了吧?”
“在或不在,也只能去了才知曉,”江元音回道:“正好我與瑾煙也數月不見,不知她現下過得好不好,此番正好能敘敘舊。”
秦瑾煙當初離開汴京,去投奔的正是在柳州蘭城的外祖父一家。
不知她當初贈與她那一木匣子的首飾財物,可有助她帶齊維航在外祖父家安居下來。
雪燕聞言,不再勸阻。
另一邊,泉郡。
遠行的安允懷早李承燁一日歸來。
是以,李承燁一回府,便被安允懷訓話。
安允懷板著臉,氣得不輕:“殿下,老夫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殿下凡是三思而行,與定寧侯會面如此重要之事,殿下怎能如此輕率,不與老夫商議,便擅自決定?”
李承燁冷著臉,眼里都是陰郁,不服道:“在老師眼里,我比不上那個病了十多載的廢人是嗎?”
他并非要小瞧齊司延,只是剛在齊司延那吃了癟,難以忍受自己敬重的老師,覺得自己不如他。
這時有下屬來報:“有人送來了一具沉海而亡的浮尸,還送了一封信。”
下屬雙手呈上信件。
李承燁不耐接過,一目十行,呼吸漸重,啐道:“該死,他竟殺了裴濤!”
待其看完,安允懷才接過信。
他看得認真,較之李承燁卻淡然很多,他細細揣摩著字里行間的深意,心思重了重。
李承燁卻抬眼,將目光落在環臂站在安允懷身后,一直靜默不語的男人身上,冷聲問道:“你不是從汴京回來嗎?同我好好說說,那齊司延都做了些什么,他夫人可有入宮?”
男人沉默寡言,正是封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