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侯爺……”不講理!
眾人望著曲休的憋紅的臉,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一頓喬遷飯,在一片其樂融融的溫馨氛圍里,享用完畢。
因為心的距離更近了,讓每個人對這座待了不過一日的陌生宅院,都生出了歸屬感。
然而這份輕松愜意很快被一封來信打破。
信件內容很簡單,近乎一句話般的簡短。
區區一行,不過八個大字:吾乃裴濤,吾在濰城。
齊司延從曲休手中接過此信時,江元音就在他身邊。
見他面色凝重,江元音詢問出聲:“發生何事了?”
齊司延將信遞給她,解釋出聲:“押送許昌安返京的陸郡守,收到了此張字條,隨即命人送來了嵐州。”
陸遲派的人是日夜兼程的騎馬趕路,比他們一行人到嵐州更早。
一直在嵐州候著,今日得知他們到嵐州了,趕緊來送信。
江元音問出了最關鍵的點:“裴濤是誰?”
齊司延呼吸重了重,壓抑著沉痛道:“是當年滄江水戰時,李彥成任命的副將,父母、齊家軍殞命后,裴濤請罪辭官,遠離了朝堂。”
江元音懂了。
裴濤既是李彥成任命的副將,定和齊騰夫婦殞命相關,請罪辭官要么是擔心齊家知曉真相后的報復,要么便是李彥成疑心重,怕其泄露出真相,要他遠離汴京。
江元音察覺到古怪的地方,又問:“可他為何會主動聯系陸郡守,暴露自己的位置?”
齊司延道出心中猜測:“只怕,是誘我出面。”
因為尋不到他的蹤跡,便借陸遲的手,將此消息透露給他。
知道他一直在探查父母殉國的真相,一定會去見裴濤。
“那侯爺可打算去濰城一趟?”江元音擔憂問道:“或許此字條并非出自裴濤之手,是有人打著他的名號設局?”
齊司延沉思片刻,有些歉然的沖江元音道:“阿音,我知你憂心我安全,可無論真假,我都得一探虛實。”
江元音了然頷首,不再勸阻,而是堅定支持道:“若侯爺想去一趟濰城,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