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認問道:“這是閣主的安排,還是許大人的要求?”
許昌安每回來飛鶯閣,不是只要她一人侍候嗎?
頂替了染了疫病的舞姬去跳舞的琴師會意地回道:“是閣主根據許大人的要求做的安排,盈兒妹妹放心,我們都是去給許大人好友表演節目的,能近許大人身邊侍候的,定只有盈兒妹妹一人。”
“可不是嘛,我們如何能入得了許大人的眼?”
憐盈兒聽著眾人的吹捧,神色緩和,走至江元音面前,又問道:“郎中晚上既要幫忙撫琴,為何還戴著帷帽呢?”
先前她只是作為郎中來看診時,她對她的容貌是半點不好奇的。
現下知道她晚上要去許昌安面前撫琴了,危機感頓時涌了上來。
這閣里的姐姐妹妹,長什么樣,她都心中有數,更何況,許昌安早就見過這些人了。
這些人先前入不了許昌安的眼,今夜定也一樣。
但面前的女郎中不一樣。
她是何容貌?
江元音看破憐盈兒心中所想,淡聲回應道:“我今晚會在‘飛鶯閣’撫琴,是幫閣主救急,已同閣主說好,不會露出真容,我真容不便示人,就不摘帷帽了,姑娘見諒。”
憐盈兒一聽,心里那點危機感也就散了。
只要江元音不在許昌安面前露臉,那她究竟是長什么樣,便不重要了。
何況那句“真容不便示人”聽起來便知她容貌估計生得不好。
思及此,憐盈兒朝江元音笑了笑,歉然道:“是我唐突了,郎中莫怪。”
很快,便到了晚上。
珍娘騰出了“飛鶯閣”最奢華的包廂,用以招待許昌安和他的好友。
相比許昌安,今晚能入包廂表演的姑娘們,對其好友更感興趣。
許昌安那是爭不過憐盈兒的,只能努努力,看是否能入其好友的眼。
他好友定也是翩翩貴公子,身份尊貴之人!
江元音和她們一樣,也對這位好友,好奇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