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巷弄小屋,許子楓執鞭,立在齊婧涵面前。
齊婧涵瑟瑟發抖,哆嗦著乞求:“不,不……子楓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婧涵忍忍,”許子楓俯視她,聲音輕柔的哄騙道:“你不是也恨那江氏嗎?你不是想報仇嗎?你只要挨幾鞭子,讓那江氏坐實了謠言,她會被休的,屆時我便將她綁到你面前,隨你處置,你便是將她抽得皮開肉綻都行。”
“證明了你當初是被她下毒害得小產,你是被冤枉的,我才能再將你接回國公府啊。”
齊婧涵連連搖頭,“我不要……會疼,會留疤的,我不要……”
“莫怕,我早備好了上好的藥膏,不會留疤的。”
“不,我不要……”齊婧涵后退,腿一軟,跌坐在地。
許子楓耐心告罄,揚鞭揮下。
“啊——好痛,不要——”
“子楓哥哥不要,饒了我,饒了我……”
在齊婧涵的慘叫聲里,他一下接著一下,每揮一鞭子,就輕聲安撫一句,可他眼里,卻沒有半分憐惜。
他是妾室所生,父親從未在意過他。
這么多年了,這是父親第一次,交代他辦事。
他一定要辦好,如論如何都要辦好。
齊婧涵疼得滿屋子爬,可怎么爬都躲不過許子楓的鞭子。
最后,她實在爬不動了,如一攤爛肉般,癱坐在地上,她用最后的力氣抱頭捂臉,只想護住自己臉。
不要弄花她的臉,她精心護理了這么多年的臉。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子楓終于扔開了鞭子。
齊婧涵疼得麻木,于指縫中抬眼期盼看他。
她在等他的道歉安慰,等他溫柔來給她上藥。
可是許子楓只是喘著氣,吩咐隨從:“去端兩盆開水過來。”
齊婧涵五雷轟頂,視線里,她愛了這么多年的男人,猶如地獄修羅,面目可憎。
“不……”要拿開水潑我。
可她根本發不出完整音節,在昏過去之前,腦子里都是江元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