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齊婧涵的貼身丫鬟急切拉開,看到站在門口的江元音主仆一怔。
這時齊婧涵的聲音由遠及近,嬌俏而期盼:“子楓哥哥,你終于來了……”
話音剛落,她看到門口的人也是一愣。
齊婧涵臉色驟變,駐足盯著江元音:“江元音?”
江元音大大方方地摘了帷帽,迎上她失落震驚的目光:“是我。”
從一句“子楓哥哥”,她可以確定,那些謠言中,有關齊婧涵的一切,不僅僅是順嘴說的。
想必,許子楓已經出面,同齊婧涵說好了,讓其出面同江家人一起,坐實他們散布的謠言。
齊婧涵本能地后退了半步,隨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鎮定下來,譏笑道:“怎么?你真面目被揭穿了,遭了罵,害怕了?想來求我?”
江元音但笑不語地望著她。
蠢人就是話多,自己什么都沒問,她近乎什么都招了。
齊婧涵抬手抬手摸摸自己的鬢發,一臉小人得志的說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你好好跪在我面前,磕它幾十個響頭先!”
江元音半點不惱,越過她往里屋瞟了瞟,平靜問道:“進去談?”
“談?我同你有何好談的?!”齊婧涵激動道:“江元音,風水輪流轉,這一回,是你死到臨頭了!”
陸氏、齊明宏雙雙死在獄中,齊文臺被流放,她一夕之間從人人艷羨,養尊處優的國公府的四少夫人,變成下堂婦。
全是眼前的女人害得!
江元音漫不經心地環顧了下這簡陋的屋子,輕蔑道:“是啊,風水輪流轉,只是看起來,也還沒轉到你這啊。”
她故意激怒齊婧涵,道:“一個住在破敗小屋的下堂婦,說我死到臨頭?真是大言不慚。”
“你閉嘴!”齊婧涵被踩到了痛處,藏不了一點的反擊道:“當初子楓哥哥休我,都是被你這個毒婦逼得,他現在已經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很快便會接我回國公府了!”
江元音勾唇輕笑,繼續詐她,問道:“他便是這般誆你,讓你過幾日站出來控訴我嗎?”
“子楓哥哥不會誆我!”齊婧涵激動強調:“他很快便會接我回國公府的!”
許子楓是她唯一的倚靠,她相信也只能去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從齊婧涵的話里,江元音已能猜到許清的下一步。
她看著齊婧涵,不再惡語相向,也不低聲示好,而是平靜認真地說道:“你比誰都清楚,那些謠言是假的,我今日過來,不與你算新仇舊恨,只跟你談一筆交易。”
“我不需要你編造謊言,你只需站出來如實以告,我可以給你一筆錢,送你離開汴京,保你此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