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火燒身未必是壞事,你沒聽過‘浴火重生’這個詞?”
江元音隱隱約約聽明白了些他的言下之意,探尋問道:“王爺難不成是想借此,離開汴京?”
李霽頷首應了,他眺望院外景致,目光悠遠,一派輕松地回道:“本王早說了,你若要南下,本王與你,能結個伴。”
“留在汴京未必是贏家,但能順利離開,就是勝者。”
江元音看著他的側臉,真情實意道:“王爺才是想得最通透的人。”
李霽展扇扇了扇,欣然應了:“誠然如此。”
叔侄倆稱得上相談甚歡,等到齊司延回府時,連細節都聊妥了。
齊司延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兩人一番,作揖行禮:“不知王爺今日登門,有失周到,還請王爺見諒。”
李霽擺擺折扇,“無妨,令夫人招待得甚好,本王甚是滿意。”
江元音:……
又來?
逗齊司延這個醋壇子這么有趣嗎?
李霽似是能看破她心中所想,朝她挑眉,無聲回道:有趣,相當有趣。
一旁齊司延平靜看著二人互動,淡笑問道:“不知王爺和阿音聊了些什么?”
李霽自懶得再將同江元音說過的話,重復一遍說與齊司延一聽,執扇指了指江元音,“你一會問她,問她啊。”
他語罷起身,已是告辭的姿態,又故意添亂的說道:“過幾日,本王定好生配合定寧侯去皇兄那演一出戲,讓皇兄恩準你們和離。”
接著看著江元音,夸張地嘆了一口氣,道:“如此,本王也算不負你先前所托,助你和離了。”
說完他朝二人擺擺手,“走了走了,不必相送。”
李霽展扇,走得是大步流星,笑得是如沐春風。
哼。
誰讓這小子,先前敢算計他。
李霽一走,江元音立即先發制人,一臉認真地詢問齊司延:“侯爺是不是何處得罪王爺了?王爺總故意逗侯爺。”
“何以見得?”
“王爺故意惹惱侯爺,”江元音眨眨眼:“不過以侯爺的才智,一看便知,萬不可能上王爺的當。”
齊司延墨眸里,是認命的縱然,邁至她身側,下了結論:“我看任誰都比不過阿音聰慧,會拿捏人心。”
什么正話反話,悉數讓她說了。